摸著綿軟滑溜,壓著就要命了。
“程伯伯活不了幾年了吧?有程伯伯在,咱們就免不了要去程家,這個罪我們還要受多少年?”辛月這時候已經不顧什麼孝道不孝道了。
“程伯伯現在每餐飯依舊飯一斗肉十斤的,身子健旺著哪,他老人家就是這樣,別人越是詛咒他老人家就越是長壽,這裡面的道理沒法說。
不過我告訴你啊,程伯伯這麼做是有原因的,臣子做的太強大瞭如果不想造反,遲早是要自廢武功的,程伯伯這可是拿程家的聲譽下刀子,比起別人家玩命的修枝剪葉強多了。
長孫家如何修枝剪葉你是知道的,直接就是人不見了,幾個很強勢的兄弟,都不見了蹤影,你掌管著幾處商道,應該清楚的知道以前和雲家老打交到的人都換上了陌生面孔。
告訴你哦,那些人其實都是被悄悄處理掉了,一部分送去了遠島,還有一部分直接挖坑埋了,所以相比長孫家,我更喜歡程伯伯的處理方式。
沒臉面就沒臉面,這世上沒皮沒臉活著的人還少了?他老人家早年間就當過響馬,現在變淫賊可以說是相得益彰。”
辛月根本就聽不進去,把腦袋塞進雲燁的腋窩下面,痛苦地小聲叫喚:“怎麼回長安啊,妾身想去嶽州,咱們不回長安了……”
不管辛月和程處默如何的不想回長安,那座巍峨的城池依舊矗立在那裡,馬車帶著他們一步步的靠近了長安城。
牽著小旺財站在灞橋上,雲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進京城時的那場大雪,當年的自己騎著旺財,手持長槍立在灞橋上,細細的品味歸家的愉悅。
而今帶著小旺財站在灞橋上,胸中的酸楚無言表述,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老狗,除了朝著蒼天狂吠兩聲,做不了任何的改變。
還很不懂事的小旺財總想把身子鑽進雲燁的披風裡,不管是大雪還是寒風,以及地平線上的巨城都讓他感到恐懼,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寒冬。
噩夢來的比預料的要快,程咬金大笑著在大雪中出現,壽字紋的燕居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緊湊的武士服,還在額頭上綁了一條髮帶,腰裡繫著一條一巴掌寬的虎皮英雄帶,腳上蹬著一雙尖頭的,最新潮的胡人純手工製作的麂皮靴子。
如果不是滿頭的白髮依舊,雲燁會以為自己不小心回到了幾十年前,現在他有些後悔在灞橋上耽擱了很長的時間,如果不耽擱,就不會遇到程咬金和新婚夫人賞雪……雲燁現在極度的想跑……
雲燁向前一步艱難的弄出來一個笑臉,率先向程咬金請安,問好,至於旁邊那個戴著錐帽的女人就只好無視了,他不是自願出來的,而是因為李泰在他的膝蓋彎上踹了一腳……
“哈哈哈,還不拜見你的新嬸嬸燕氏,老夫成親的時候你們都不在,沒一個孝順的,京城裡的那些老友和晚輩一個個都約好了生病,弄得婚禮場面難看……”
程咬金臉上看不到半點的不安,也看不出半點的憔悴,精神很飽滿,氣場很強大,和自己出京之時判若倆人,難道說這個燕回春真的有什麼回春妙術?
既然已經被踢出來了,那就一個人承受好了,拱拱手向燕氏行禮道:“晚輩雲燁見過嬸嬸!”這句話說出來,雲燁覺得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管她的年紀多大,只要她是程咬金的夫人,自己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說,喊她一聲嬸嬸並不為過。
雲燁不緊張,但是燕氏卻緊張的發抖,一位傳說中的絕世名將向自己行禮,還稱呼自己為嬸嬸,這給了她極大地壓力,連聲說不敢當!
程咬金在一旁非常不滿的道:“有什麼不敢當的,你是老程明媒正娶進門的夫人,不要說你出身不好,俺老程就算是娶一頭母豬,他們也得乖乖地朝那頭母豬喊一聲嬸嬸!”
不等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