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奉餘賢卻是看到了一絲希望,突然擋開迎面襲來的飛劍,急促對血衣老祖和羅英傳音道:“廉道友,羅道友,李晚已死,修真聯盟也非我等庇護,何必還要再趟這渾水?”
血衣老祖祭運血葫蘆,轟鳴之中,放出血河阻隔來敵。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趁著好不容易才贏來的一陣喘息之機,血衣老祖皺眉問道。
奉餘賢道:“我們可以投效珍寶閣!”
這話一出,不僅血衣老祖微愕,就連羅英,也禁不住怔了一下。
“李晚都已經不在了,我們還死守著聯盟不放做什麼?況且,就算李晚還在,他自身難保,難道這不是我們逃脫他魔掌的大好機會?只要我們肯投效珍寶閣,他們必定收留!”
奉餘賢說這一番話,當然是有目的。
奉餘賢深知,自己乃是李晚麾下門客出身,若是單獨一人反叛,難免要被人看低,甚至受到猜忌,更有可能被拒絕。
但若拉上血衣老祖和羅英一起,足足三位三流、二流之間的高手,任何一方勢力,都不可能無視。
這樣他便可以趁機洗清自己,在新主家重獲新生。
血衣老祖略為沉吟,卻是搖頭道:“我們投效李晚,是受到逼迫不錯,與修真聯盟,也沒有恩義可言,的確沒有必要為它效死,不過奉道友你有所不知,廉某此前早就已得罪蒼火道人,這般貿然投去,只怕生不如死!”
血衣老祖並不願意投效珍寶閣,原因非常簡單,他過去曾給珍寶閣的蒼火道人當黑手,暗殺劫掠過不少修士,知道的秘密很多,與各方勢力的牽扯,也遠比奉餘賢想象要大。
血衣老祖早就已經感覺到,蒼火道人對自己生起了殺心,尤其上次截殺李晚失敗,後又投效李晚,已經徹底把退路堵死。
血衣老祖之所以投效李晚,固然是虛與委蛇,但未嘗也沒有利用李晚阻擋蒼火道人報復,避開殺劫的打算。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徹底擺脫蒼火道人的機會,哪裡還肯自投羅網?
另有一點,他也不方便與奉余賢明說,那就是,李晚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未必就當真已經死去!
不知為何,他總是感覺,自己的血葫蘆,仍然受到李晚操控。
也就是說,李晚可能還沒有死!
血衣老祖並不知道,這正是本命法寶道途本命相連,因果牽扯所致。
血衣老祖神識敏銳,尤其在不久之前,還被李晚利用秘法直接操控法寶,因果之線更加清晰。
這使得他心生直覺,猜測李晚並沒有死去,不過之前目睹一切,還有旁人判斷,也同樣在影響著他,血衣老祖並不十分確信。
“萬一李晚沒有死,我卻反叛了他,豈不是要倒黴?還不如跟修真聯盟頑抗到底!”
血衣老祖能夠在從天界生存,絕不是泛泛之輩,他早已經看出,珍寶閣人追殺聯盟眾人,並非一視同仁,他們關注的,是雷振山,姜世亨這般的長老,而且還不是所有長老,而是其中部分。
血衣老祖並不清楚盟內各方勢力彼此之間的關係,但卻猜測,可能與器道勢力有關。
但凡執掌寶材來源的,與珍寶閣交惡的,與李晚親近的,都被特別針對。
血衣老祖雖然實力高強,但卻不是這些長老,巨擘,反而還可以喘息幾分。
只要珍寶閣人的意圖不是屠殺所有聯盟修士,就還有生存機會!
血衣老祖這一番判斷,也是相信聯盟眾人的實力。
他們拼死抵抗,固然還是會敗,但卻也能給珍寶閣人造成慘重傷亡。
從天界中,每一位三重高手都是寶貴的,各方勢力或許會不惜他們性命,但卻絕不可能白白浪費,也浪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