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心中的不滿再次增加一分,他以前認為王軻是一個識大體的年輕人,懂事,精明,而且做事有分寸,可是現在,他為什麼沉默了,難道他真的打算,和趙寶剛在鳳城縣新城區建設中,勾結在一起謀利?
王軻不說話,他也不說話,默默抽著香菸,心中思考著一些事情。
當一顆煙燃盡,王軻把菸頭熄滅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緩緩從上衣裡側的兜裡,拿出那兩個貼身放好的小本本,放在劉春雨面前的茶几上,語氣淡漠的說道:“原來,我一直以為,劉市長……不,劉書記很瞭解我!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錯的是多麼離譜。說實話,如果我想要勾結官員謀取利益,鳳城縣那點利益,我還真看不上,最起碼的,我要勾結的話,也會勾結你這樣的官。”
劉春雨的眉頭,再次皺了皺,心中的不滿更多了幾分,因為他認為,王軻的話中,帶著一份狂妄,一份自大。
不過,王軻放在他面前茶几上的兩個小本本,讓他眼神中閃過一道迷惑之色。
伸手從茶几上抓起來,當他看清楚兩個小本本上的那幾個字後,頓時眼神中爆射出一團驚駭光芒,隨著身軀猛烈的顫抖了一下,他的身體豁然間站起,他的心中,就彷彿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顫抖著雙手,把一紅一綠兩個小本本翻開,當他看清楚上面蓋了鋼印的照片,看著王軻那似笑非笑的臉龐,他覺得自己這張臉火辣辣的,就彷彿無形中有一雙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濃濃的羞愧,深深的後悔。
劉春雨緩緩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王軻那平靜而淡漠的臉龐,嘴唇蠕動了幾下,竟然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王軻能夠感受到劉春雨的震撼,能夠看得出來他臉上的羞愧和後悔之意。
那張俊朗的臉龐上,一抹淡淡的笑容再次浮現,王軻伸手把劉春雨手指縫隙裡掉落的菸頭撿起來,丟盡菸灰缸裡,這才抽出一顆,再次遞給他,然後親自給他點燃,開口說道:“劉叔,你應該能夠認出來,這是什麼?說實話,如果我要是真的想利用趙寶剛謀利,根本就不會和你提在鳳城縣投資的事情,你覺得,我在鳳城縣投資幾個億,能夠賺到多少錢?我如果用這幾個億,在別的地方投資別的生意,爭的會比在鳳城縣那個小地方賺的少?”
說到這裡,他再次給自己點燃一顆煙,平靜的說道:“如果我想賺錢,我能夠拉來那麼多的投資,他們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願意和我合作,那麼多的領域,那麼多的人脈,我的哪種投資不會賺錢?當然,不虛偽的講,我也想賺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有我的底線,昧著良心的錢,我不能賺。”
“錢,如今在我眼中只是一連串的數字。我不缺錢,我現在擁有的錢,足夠我揮霍一輩子。我想要做的是事,因為我不能白活這一世。我在昌吉市成立了一所學校,投資的數目已經超過了九位數,為的什麼?是為的能夠讓那些流浪兒有個衣食無憂的地方,讓他們能夠學習,能夠生活,能夠像個正常孩子那樣,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能夠帶給他們溫暖的地方。”
“我在我老家成立蔬菜大棚,足足租下來兩千多畝地,為的什麼?難道我真的看重那兩千多畝地裡,種出來的蔬菜嗎?那些種出來的蔬菜,能給我帶來多少的利潤?我是為了家鄉的父老,為了生我養我的那片土地上,那群善良但生活窘迫的親人們,能夠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能夠讓他們穿得起新衣服,吃得上肉,能夠讓他們的孩子,不會像我似的,心中渴望著上大學,卻因為家庭窘迫的條件,而最終輟學外出打工。”
“我為彭城市拉來了那麼多的投資,幾乎每一個落戶在咱們彭城市投資的商人,都是我用人情換回來的。在我眼裡,那固然是一個個投資商前來投資,但那也是一份份人情債啊!金錢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