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長個熱瘡,就會忽然消失不見,二人不禁擔心起來,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不介意我來住幾天吧?”
說曹操曹操到,戈苑穿著高領風衣,領口拉到頂,口鼻處還遮著一塊絲巾,眼睛上架副墨鏡,手拿拉桿箱,造型誇張地如同電影裡躲避仇家追殺的神秘線人。兩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匆匆走進來慌張掩上門,她這才扯下絲巾,放鬆地吁了口氣,轉頭對瞧著自己的二人嫣然一笑。
“好香,吃什麼好吃的呢?”
張玫揚去洗手間洗手,水龍頭放得嘩啦響,姚月明掩上門他完全沒聽見。等到他甩著手上的水珠轉過頭,對方已經笑眯眯地近在咫尺了。
張玫揚咯噔又被姚月明嚇了一跳!沒好氣地定了定神。他比姚月明稍高,姚月明方才鼻子都擦著他的下巴尖了,他對這種過分自來熟的親暱比較反感,君子之交淡如水,更何況這一位十有八九是熱情如火地奔著跟自己有點什麼來的。
“嚇我一跳,你想幹什麼?”
張玫揚一臉冷淡地看著姚月明步步緊逼,腰身靠著洗手池,兩隻眼低低睥睨著笑得很諂媚的姚月明。
“沒什麼,還你手鍊。”
姚月明抓著張玫揚的手腕,把手鍊套了進去,啪嗒一聲彈響,張玫揚只覺面板一陣刺痛。
“……謝謝。”
啪地一巴掌在臉上響亮地炸開了!姚月明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報復,那一秒張玫揚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給打得愣住。啪!又是一聲響,姚月明的頭偏到一邊……
戈苑心不在焉地吃著蛋包飯,姬齊吸著煙冷冷看著兩張紅腫的臉,張玫揚又擦了擦從鼻子裡滲出的血絲,姚月明痛得張不開嘴吃東西只能嘬著嘴用吸管喝飲料。
這都是一幫什麼人哪,姬齊無奈地想。
秦檀跟張玫揚菜足飯飽後坐在沙發裡愜意地看電視,無意地一撇,總是留下飯後甜點再走的袁元躡手躡腳地正朝門口走去。
“今天走這麼早?”
袁元今天剛復工,倒是一如既往地勤快,就是感覺心不在焉的。秦檀今天嗓子眼不舒服,還等著飯後一杯茶呢。
“恩,家裡有點事……”
“是不是那個臭小子?”
秦檀想起了倪冬的苦肉計,估計現在兩個人差不多死灰復燃了,這倒是莫名讓他覺得不咋痛快,這小胖子怎麼拖泥帶水的。
“沒有。”
袁元趕忙搖頭,表情倒不像在撒謊。
“噢,那你走吧。”
秦檀回過頭,也不再多言。
袁元十二點多才趕到醫院,他熬了碗香濃的魚湯,一走進病房就看到直哼哼的李峰良,他一看到袁元出現,就抬起手哭嚎起來,視線直奔著袁元懷裡的保溫桶。
“哎……圓圓兒……你可來了……”
“你怎麼了?”
袁元瞧著他一身的傷,說不幸災樂禍那是假的,嘴上沒掛著笑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
“被人給打傷了,肋巴骨都給人打斷了。”
李峰良身上纏著繃帶,可還是迫不及待地接過袁元手裡的保溫桶急促地開啟,捧著就咕嚕嚕地往下灌,他餓了一天了,苦等了一天無人探視,身上那點僅剩的現錢全抵了醫藥費,總算盼來了袁元這個大救星。
“怎麼搞的?用藥了沒?疼得厲害嗎?”
其實不用問,李峰良鼻青臉腫的,簡直像卡通片裡被火車撞過後還沒來得急散架斷氣的小人,但讓袁元說兩句真心實意的安慰話他還真說不出口,他對這個姑父除了恨之入骨再沒有別的感情了。
“太疼了,我一天沒吃了,還是圓圓兒你疼姑父。”
李峰良真有點鼻子一酸,混到這麼狼狽,真是生不如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