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崎感覺自己“背後”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與此同時,他有了“想打噴嚏”的錯覺。
“怎麼搞的?這傢伙的嗅覺器官在背後?”
王崎如此想著。這可是不多見的“聯覺”啊。
不過,儘管嗅到了靈犀素語言,而這具身體也產生了將之分解的酶,更有靈犀湧現。但是,王崎卻完全解讀不能。
他還沒有獲得這個傢伙大腦之中的資訊,自身對這一門靈犀素語言也沒有任何概念,自然不能解讀。
靈犀素語言本身就是如此自閉的體系。除非通曉靈犀素語言的大佬專門作出針對某一類生靈的靈犀素語言,不然的話,其他生靈幾乎沒指望學會它。
倒不如說,龍族那種憑藉“化形”將靈犀素語言運用自如的手段,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獸群種了。而心想哥隨意生成靈犀素語言的能力,更是幾如仙聖。
王崎只能將這種靈犀素語言刺激後得到的大腦反應記錄下來,然後等待進一步的解讀了。
不過,那些蟲子按住這個蟲子的犄角……什麼意思?
這是表示“歡迎”……不,不對,獸群種應該沒有這個禮節?
不過,這個犄角不像是重要器官,蟲子的心臟也不在這個區域……應該不是什麼威脅性的動作。
王崎如此想著,也抬起手,按在對面那個蟲子的犄角之上。
徵天使的工作入門手冊上有些,如果一個無法交流的生靈表現出與你交流的慾望,而你又不知道如何表達,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重複對方的動作。
王崎覺得,既然是那個獸群種叢集意識主動讓自己進來的,那麼肯定是“表現出交流慾望”了。
人族修士還不知道如何運用對方分泌外激素的器官,不過“動作”肯定沒問題。
……
當水島抬起手,按住自己犄角的時候,積氣·蒼鬼愣住了。
積氣不明白,這個可敬的英雄到底為什麼要對自己表達敬意。他以為這個傢伙已經失去了意識,不禁悲從中來,將水島抱住。悲愴的味道四溢。
而與此同時,真正的水島·蒼鬼——那個被陌生魔神順手隔離、被囚禁在自己肉體之中的勞德也不禁悲從中來。他從沒有這麼痛苦過。
雖然並不後悔將自己的肉身獻祭給這個陌生的魔神……但是他卻無法目睹這一幕。
“現在,我與你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我是亡靈,是死者,是魔神的囚徒……”
他的魂魄嚎啕大哭【意譯,勞德並沒有淚腺】,但是卻無法操縱自己的外分泌腺,將發生的一切告訴自己的同伴。
或許……或許……
這個陌生的魔神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善良……他不過是想要囚禁自己,好讓自己的靈魂提供源源不斷的哀嚎?
……
王崎感覺很難過。這句肉身本源的法力在衰落,心跳減緩。
毫無疑問,這是“負面情緒”的表現。而且,並不是那種“誓死一戰”的憤怒——因為王崎並沒有感覺到這具身體的任何部分有被啟用的跡象。
所以……所以……
“傷心?他們在表示傷心?還是說,這個獸群種傳達了‘傷心’的情緒?”
“為什麼?想不明白啊?交流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嗎?而且不是他將我叫過來的嗎?”
王崎只看見更多的大蟲子不約而同的湧了過來,而那黃色的肌肉怪也撤退了。
無數微弱而靈巧的氣流匯攏道自己身邊。種種未覺紛至沓來。王崎感覺到自己控制下的這個大腦不停的產生反應。
但是他就是讀不懂。
“靠,靈犀素語言是這麼難的嗎?還有,這個獸群種叢集意識是踏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