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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在春暖花開裡等你掬一捧清流為你拂落惹上的塵埃……今生誰是我久別的重逢愛情是一杯酒相思是一場醉想你——是個傷感的寂寞成長——生命因你而懂的。”老師讀完,下面早已是掌聲雷動,每個人都沉浸在這首優美的詩歌裡而不能自拔,看他們那副陶醉的樣子就能猜的出來。

十六七歲的年紀,這樣的赤果果愛情的宣示,無疑是每個人的禁區,老師、家長几乎是談愛色變,彷彿愛情就是山中猛虎,會撕吃掉我們一樣,而她卻這樣明目張膽的寫出來,還發表了,而且並沒有受到批評,還受到了嘉獎。這就在無形中在告訴我們,愛啊,來吧,你是偉大的,你是我們心底潛藏著的神祗,默默的祈禱,暗暗的吟誦,祈禱來生來世讓我在你走過的路上開的一樹的繁花,吟誦著在你尋愛的旅途變成動聽的綠水蕩蕩,溫暖你的心肺,深陷這片溫柔……

簡單的分析了這首詩歌的寫作技巧,語文老師又冠冕堂皇的說了幾句要向王羽蘿學習之類的云云,然後就放置一邊,而我看向王羽蘿時,她臉紅的像是蓋了一塊紅綢布,整張臉都洇透了胭紅的色澤,她看到我看她,伸出舌頭,做俏皮樣子。

而我卻覺得心中卻有涼薄的風掠過,那些詩歌算什麼啊,其實我私下專門有一個日記本,上面的每一首詩歌寫的都要比這首好,但是我卻不能拿出來。我真羨慕王羽蘿,她怎麼事事都能搶到所有人的前面,老天爺真是太眷戀她了,連我都有點小小的嫉妒……

一整天,王羽蘿都沉浸在發表詩歌的喜悅當中,她眉飛色舞的說,“我將來要當女詩人,像席慕蓉那樣,或像張小嫻那樣的才情女作家。你呢?”她轉頭問我。

我一時有點緊張,“我,我還沒有想好。”

其實,我內心是傾向於成為母親那樣的一個女作家的,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想,我只想擇一城終老,選一人白首。

雨,下了一整天,空氣裡潮溼的很,甚至連呼吸都像是要和空氣粘在一起,懦懦的黏著喉嚨喘息都覺得費力。樓下的合歡樹的葉子更綠了,像刷了一層綠漆,油油閃亮,我站在樹下,是瑟瑟的冷。

作者有話要說:

☆、貼緊他的心跳

父親剛才來過了,是班主任告訴我的,開著那一輛車牌號為五個8的黑色賓士,一般情況下,開這些車就如在自己臉上貼了“暴發戶”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我其實是看到他開到學校的,我是故意避開的,我不想讓大家知道我有一個丟臉的父親,他包養了別的女人,這個女人充其量可以做我的姐姐。

所以,我不用讀晚自習,回了家裡。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雲伊竟然坐在我家的客廳出,母親就直接像是攤開的一朵鮮紅的花,穿著那件父親在她結婚時買的紅色碎花連衣裙,在玄關處坐在地板上,父親則穿著黑色的西裝,高大的身軀陷在沙發裡,動作緩慢的點燃了一支菸,蜜色的臉上渲上關於死一般的沉寂。

三個人,加上我,三個女人一個男人,誰都不願意率先打破這樣的沉默。

母親看到我,悽然的臉上,笑出白百合一樣悽美的花來,“梵,你回來了。”

我點頭,繼而把目光投向雲伊,我倒要看看,她已經拆散了我的家庭,難道她還不知足,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雲伊把父親手中的煙給奪過來,食指和中指夾住,放在唇邊,菸頭的位置忽明忽滅,然後煙鬆開,她吐出好看的菸圈來。“怡梵,看好阿姨。”她說話冷冷的,我品不出她話裡的感情,但是我能看到她戴了美瞳的眼睛像是狐狸的眼,硬是生出一種狐媚來。

我不去看她的眼,內心的仇恨讓我失去了理智,我能感覺自己骨頭在燃燒的聲音,噼噼啪啪,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此刻在我眼的幻影中正在狂妄的浪笑,母親的哭泣聲,父親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