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實情相告,只是說道:“微臣因有要事進京,今天正好帶著義弟回桐花縣,沒想到半路遇上這幾個殺賊。”
梁王冷笑兩聲:“郭卿的要事,還真是頂頂重要的事情啊。”
郭湛安心中一凜,卻仍是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梁王嚴重了。”
梁王又輕笑著說:“郭卿不必緊張,我不過是正好途經此處,遇見你罷了。倒是你,還不去查查這些人的身份?”
郭湛安正有此意,於是也不客氣,快步上前,正好看見有侍衛從當中一個死者的身上搜出來一封密信,徑直繞過他,走到馬車前:“殿下,從這人身上搜到一封信函。”
梁王也不接過,而是說:“交給郭縣令,這件事我們不便插手。”
侍衛領命,雙手將信函呈給郭湛安。
郭湛安接過,開啟一看,就看見上頭是交代這幾個人要在蒼山殺了自己,並且偽造成是土匪動的手,落款柳文華。
“欺人太甚!”郭湛安大怒,一手死死捏住這封密信。
可在憤怒之餘,郭湛安卻隱約覺得這件事哪裡不對勁。
梁王從馬車裡下來,這個中年男子年近不惑,卻依舊神采奕奕,走路虎虎生風。見郭湛安一副吃人的樣子,梁王問道:“怎麼了?”
郭湛安收了信,說道:“此次多謝梁王相救,這件事不便讓梁王牽扯進來,免得給梁王添不必要的麻煩。”
梁王哈哈大笑,說道:“天底下除了我皇兄,還就沒有誰是我不能招惹的。你是我三侄子的侍讀,又是狄將軍的外孫,是我朝有功之臣的後人,有什麼為難的,說出來,本王替你做主。”
郭湛安還在猶豫,畢竟這件事梁王不知情,而皇帝擺明了是不準讓他往外說的,若是自己貿貿然告知梁王,事後皇帝要是知道了,說不定還會找他秋後算賬。
就在這時,另一個侍衛上前說道:“啟稟殿下,另外一個人身上也有一封信函。”
梁王直接接過開啟,一目十行掃下來,也怒了:“這柳元亨教的好兒子,竟敢派人謀害朝廷命官!好啊,正好我要回京,不如問問他是怎麼教兒子的!連兒子都教不好,還當什麼宰相!”
郭湛安見梁王已經知道了,心知隱瞞不過去,乾脆借梁王的勢,好好懲治柳文華一番,也算是替霍玉先出一口惡氣。至於剩下的,今後要柳家連本帶利一併還回來!
“梁王不在京中,怕是不知道,塔韃暗中賄賂朝中官員,柳元亨也因此被解職。那柳文華怕是因為這件事記恨上我,結果卻是我義弟替我擋了這一劫。”
梁王聽了,感嘆一聲:“你那義弟也是忠義之人,我去看看。”
兩人走到後面的馬車,掀開簾子,裡頭的龔太醫已經替霍玉包紮好傷口,正提筆開藥方。
“梁王千歲,郭大人,病人的傷口不深,沒什麼要緊。只是天氣漸漸熱了,為了避免傷口感染,平時要注意不能沾水,半天就要換一次藥。”說著,龔太醫將藥方交給郭湛安,“我看病人身體虛寒,想必是小時候吃過苦。趁著年輕,日後要多注意調理,免得等老了一身的病。”
郭湛安接過藥方,點頭道:“多謝龔太醫。”
一旁的霍玉也有樣學樣:“多謝龔太醫。”
郭湛安將霍玉從馬車上接下來,轉身對梁王說道:“今日多謝梁王了,微臣還需儘快趕回桐花縣。這件事微臣定是要寫摺子稟明陛下的,到時候若是陛下問起來,還要煩請梁王作證。”
梁王這才回過神來,收回目光,點頭道:“這自然。”
郭湛安察覺到梁王的失神,不動聲色地順著梁王之前的目光看了一眼,心中一驚——怎麼是霍玉?
梁王併為發覺,他吩咐侍衛將那三個人的屍首收斂,送回京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