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要冷不少,莊子上的人又少,霍玉去了那哪裡能被好好照顧?”
郭顯通不悅道:“總不能讓他繼續住在郭府,衝撞了我們吧。”
“何來衝撞一說?”郭湛安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霍玉和二弟是平輩,他還比二弟年長,怎麼會是他衝撞了二弟?”
郭顯通一時啞口無言,之前他看不上霍玉,而柳翩翩是他多年來同床共枕的妻子,他自然就偏向柳翩翩了。柳翩翩說霍玉衝撞了郭灃安,他也懶得多想,加上原本就因為霍玉揹著孝而感到彆扭,便順勢想把霍玉送走。
但正如郭湛安所說的,平輩之間哪裡來衝撞這一說?
郭湛安又說道:“二弟昨夜在我院子的池塘落水,我倒是好奇,他大半夜的到我院子裡做什麼。父親,你知道麼?”
郭顯通自然是不知道的,但郭灃安是他寵愛的兒子,而郭湛安早就和他離心,他不可能任由郭湛安往郭灃安的頭上加什麼罪名,便說道:“什麼昨夜?你二弟是今天早上落水的,你可別弄錯了。”
“哦?我怎麼聽說是昨天夜裡,而且還是在我院子裡。這樣吧,福全說了昨夜派人去請郎中,請門房和那位郎中來,我們一問便知。”郭湛安說到這,語氣變得強硬起來,“父親,現在府裡都在傳是我故意帶霍玉回來,就因為霍玉身上帶著孝,會衝撞二弟,到時候我就能撈到好處!要不是二弟身邊的小廝忠心,及時救主,恐怕郭府的少爺就只剩下一個了!”
郭顯通面帶尷尬,說道:“你都在說些什麼呢,都說了霍玉和安兒是平輩,哪裡來衝撞一說?都是哪些人多嘴?讓人灌了啞藥發賣了!”
“父親是要逼死我麼?”郭湛安問道,“流言蜚語足以殺人!今日說是我故意帶霍玉回來,要害死二弟,獨佔郭家;明天指不定還說我弒父殺弟!父親,你是非要讓我一頭撞死在門口的石獅子上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郭顯通慌了,忙安慰道,“你放心,我知道這件事太太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樣吧,霍玉也不用走了,就繼續住在你的院子裡。只有一點,別讓他出來。”
郭顯通自以為是給了霍玉天大的面子,可郭湛安半點都不領情——霍玉根本就沒做錯什麼,這本是他應得的,憑什麼變成是他人施捨的了?
“父親,不說別的,我只想知道,二弟為什麼半夜要進我院子。這件事一日不說清楚,我一日睡得不安生。”
“你這意思,是說安兒進你院子另有企圖?”
郭湛安也不否認:“兒子小時候吃虧太多,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難免要多為自己考慮一些。更何況,二弟年紀那麼小,怎麼就想到半夜偷偷摸摸溜進我的院子裡呢?”
言下之意,分明是懷疑有人教唆郭灃安。
郭顯通氣白了一張保養得宜的臉。
如今兒子把全府上都懷疑上了,連帶他都逃不掉。若是以往,他最多隻是訓斥郭湛安,但如今郭湛安身為通判,頗得帝心,又與秦王李紹鈞頗有交情,早就不是他隨便能擺出嚴父架子來的了。
所以,郭顯通也顧不得要給柳翩翩留一些臉面,說道:“好,我就帶你去,你自己問問你二弟,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又在哪裡落水的!”
☆、第101章 逼問(上)
因為郭灃安年紀還小,他的院子就在柳翩翩旁邊不遠,雖然不大,但貼著柳翩翩住的榮恩堂。相比較郭湛安那雖然大但過於偏僻的院子,足以看得出來郭家兩位少爺在郭家當家人心中的地位。
郭家父子二人眼看著就要到郭灃安的院子了,郭湛安卻突然停了下來,對郭顯通說道:“父親,進了院子之後,您先別開口,讓我來說,怎麼樣?”
郭顯通氣還沒消呢,哼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