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紹鈞接了帖子,立刻換了一身便服,只帶了幾個身手不凡的隨從,從王府偏門出去,繞了一圈到了嶽安府上。
“寧古漢死了?”李紹鈞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
“殿下也不知道這件事?”嶽安也是一驚,“姜言年和郭湛安都不曾傳信給殿下麼?寧古漢是開春後不久便被塔韃其他部落的首領生擒斬首的。”
李紹鈞搖頭道:“姜言年上次傳信給我,說西北軍營有些異樣,似乎有人對他起了疑心,在監視他,所以就停了書信來往。至於郭湛安,他現在是許州通判,身份敏感,父皇對他還有些不放心,所以我已經很久沒有與他書信來往了。”
“這就奇了,”嶽安說道,“寧古漢死了,塔韃草原上流傳著殿下與寧古漢簽訂的條約內容,這麼大的一件事,他們怎麼也應該有一個人傳信過來。”
李紹鈞見嶽安如此感嘆,不由問道:“嶽大人的意思是?”
“實不相瞞,我也有一個多月沒有收到西北的書信了,”嶽安如實說道,“照往常來看,我每半個月都能收到一次。”
李紹鈞不免生疑:“莫非是西北有變,有人阻攔?”
“殿下寬心,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倒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殿下要多多小心。”嶽安說到這,壓低聲音道,“陛下懷疑條約內容外洩,是京城有人刻意透露出去的,他令我徹查此事。殿下是當日與寧古漢簽訂條約的人,首當其衝,這些日子殿下還請多多小心。”
李紹鈞苦笑一聲:“要說條約內容外洩,對我是最不利的,父皇卻還是頭一個懷疑我,實在是用心良苦。”
嶽安勸道:“殿下身份尊貴,如今已經是一等鎮國親王,在朝中呼聲最高,難免會有人心生妒忌。我就怕某些人會趁此機會落井下石,渾水摸魚啊。”
李紹鈞點頭道:“我明白的,嶽大人,當日簽訂的條約封存在宮中的一個書房,有專門的人看守。至於本來就知道條約內容的人,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你不妨雙管齊下,兩方面都派人追查,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嶽安點頭道:“多謝殿下提醒,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殿下這些日子還是少露面比較好,尤其是注意宮裡頭住著的那一位。”
李紹鈞笑道:“我記下了,不過嶽大人放心,老四雖然總是給我使絆子,但他還沒長出這樣的膽子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京城裡波濤暗湧,朝中但凡有些個眼力的,都知道發生了一件說不得的大事。一時間眾說紛紜,人人自危。
再說西北,這一日郭湛安正在府衙裡處理公務,突然府衙中一個小廝來報:“郭大人,外頭有幾個將士,說是奉姜言年姜參將的命令,特地來求見於您。”
郭湛安手中的筆一頓,點頭道:“知道了,你請他們去前廳坐坐,我隨後就來。對了,這幾個將士從軍營過來也不容易,準備一些點心和茶水一起奉上。”
等小廝走了,郭湛安放下筆,對一旁的郝運說道:“我手上沾了些筆墨,你去打盆水來。”
郝運不疑有他,應聲下去打水。
等郝運也離開後,郭湛安立刻脫下外面的官服,換上一件常服。他又解下牆上掛著的劍,抽出一看,見是已經開刃的,便握在手中。隨後,他快步走到書房門口,從郝運掛著的衣服袋子裡找到了一道表明身份的令牌,以及一張在西北行走用的路引,把這兩樣東西都塞進自己的袋子裡。
做完這一些,郭湛安挑了一條鮮少有人走的小路,一路來到府衙一個閒置的後門,趁著看門的人翫忽職守的空當,溜了出去。
郭湛安離開府衙後,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繞了半圈,繞到府衙大門那。
只見府衙大門門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