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許終生。
這評書的膽子極大,雖然沒有說出郭湛安與夏可卿的真名,但郭家大少爺與夏家千金的身份,這幾日來眾人聽了這麼多,哪裡會不清楚?
霍玉起先並沒有察覺出不對,卻在上樓的時候聽到評書的說到那郭家大少爺曾是某州通判,青年才俊,才知道這說的竟然是自家哥哥。
福全見霍玉轉身要下樓,就知道不好,連忙阻攔道:“二少爺,您怎麼要下去?幾位少爺都在上面等著呢。”
“走開!”霍玉怒道,“你沒聽見那人說的都是什麼話麼?一個評書的而已,竟然在背後如此誹謗哥哥,我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福全忙說道:“二少爺若要在這裡教訓,豈不是要鬧出好大的陣勢來?這樣對少爺的名聲有什麼好處呢?天下間就屬評書的嘴巴最毒,偏偏好多人又喜歡聽他們說的,相信他們說的。若是他懷恨在心,將少爺說的更加不堪,二少爺這不是弄巧成拙,得不償失麼?”
霍玉這才冷靜下來,盯著福全瞧了半天,突然問道:“你該不會知道些什麼吧?”
福全忙笑著說道:“二少爺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整日在院子裡伺候二少爺,哪裡會清楚這些事呢?”
“哦?那你說,我問你的是什麼?”
霍玉跟著郭湛安久了,不笑的時候多了幾分威嚴,福全被他這麼瞧著,背後冒出冷汗,求饒道:“二少爺,並不是想瞞著您,實在是少爺不讓我們告訴您啊。”
霍玉有些意外:“哥哥為何不告訴我?”
福全心道一聲不好,忙替郭湛安解釋道:“二少爺放心,少爺並不是想瞞著您與他人暗通曲款,實在是不想打擾您唸書。”
霍玉聽了,反而一笑:“你在說什麼呢?我自然是相信哥哥的。只是,哥哥也太瞧不起我了,人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就不許我做些什麼麼?”
福全看著霍玉,心中七上八下,問道:“二少爺打算做什麼?”
霍玉卻在此時賣了個關子,說道:“等會再說。”
或許是這才子佳人的故事受眾甚廣,席間竟然也說起了這件事。不過在座的都知道霍玉的身份,見他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多半猜到這當中另有隱情。
霍玉強打著精神與眾多友人小聚了一個多時辰,便告退了。有一個與霍玉關係最好的書生,跟著出去,悄悄拉住霍玉說道:“霍公子,這外頭人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是郭大少爺的義弟,你應該最清楚。”
霍玉苦笑:“多謝,家中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那書生點點頭,見霍玉臉色不好,卻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只好回雅間去了。
再說霍玉,他下了樓,路過大堂,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朝那正趁著休息喝茶的說書人走去。
“呦,這位公子爺,”說書生見霍玉一身貴氣,還以為他也是來請自己去府中說書的,笑臉相迎道,“不知有何貴幹啊。”
霍玉冷聲問道:“你今天說的,是從哪裡聽來的?”
說書生一愣,隨後笑著問道:“公子爺是覺得我說的都是假的?別人或許是假的,我卻不是。”
隨後,他把頭伸向霍玉,壓低聲音說道:“我啊,在夏府有門路,這可是夏家一個體面的管事告訴我的。聽說啊,這夏家小姐可是坐穩了郭家大少奶奶的席位呢,現在就等著郭家來提親了。”
“真是可笑!”霍玉呵斥道,“你算什麼東西,管事算什麼東西?那管事居然揹著主子議論主子的事,還添油加醋告訴你,讓你往外出說。這種揹著主子嚼舌根的,就應該狠狠打他二十板子,讓他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說書人先是一驚,隨後很快板起一張臉,教訓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那郭家大少爺和夏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