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我很喜歡,吳姨,付給沈小姐小費,沈小姐,你可以走了,我要換衣服,謝謝你。”
沈瑜驚的合不上嘴巴,她第一次碰上如此爽快的大小姐,別的小姐可是對眉毛的長短都要斟酌很久,這一位大小姐真的很特別,沈瑜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她幾眼。
化妝師走後,吳姨幫凌菲換衣服,吳姨說:“大小姐,別的小姐都想打扮成酒會上最漂亮的那一位,你卻好像心不在焉。”
“打扮的那麼漂亮,給誰看呢?”凌菲幽幽的說。
吳姨聽懂了凌菲的心事,不再說什麼,脫掉凌菲腳上的加棉皮鞋,把水晶鞋穿上去。
“好冰啊”,凌菲縮了一下腳,這大概又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在外人面前,賢瑛總捨得在凌菲身上花重金,那可是沂家的面子。
“喲,還真是冷,小姐,我拿到炭爐上給捂捂吧。”吳姨說的一本正經。
凌菲被逗樂了,撲哧一聲笑了,“捂什麼呀,都捂化了。”
吳姨也笑了。
“對了,吳姨,晚上酒會結束後,我還要去辦點事情,你能幫我帶些衣服麼,我好把這身晚禮服換下來。”凌菲打算去楓葉路195號看看。
“當然可以了,小姐,我正好要隨太太一同過去呢,再幫你拿些衣服又不礙事。”
“那……”
“我不會告訴太太的。”吳姨主動打消了凌菲的顧慮。
華燈初上時,司機小七開車送賢瑛和凌菲去林家,沂成若從公司直接過去。吳姨坐在副駕駛座上,賢瑛和凌菲坐在後面,雖然手裡拿著暖身小爐,衣著單薄的凌菲還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賢瑛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賢瑛自從生了沂銘,便再要個女兒,無奈天不遂人願,她的肚子再也沒能孕育出一兒半女。一天,沂成若抱回來一個剛滿週歲的小女嬰,說是去福利院做慈善,正好碰上福利院收留一個棄嬰,他走上去撩開孩子的襁褓一看,小女孩長的眉清目秀,朝他咯咯的笑,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想著賢瑛一直想再有個女兒,所以決定收養她。
賢瑛在與沂成若結婚之前,就對成若的人品有所耳聞,謙謙君子,從不沾花惹草,結婚後,成若不喜外面的鶯歌燕舞,忙完公司裡的事後,便是待在家裡陪賢瑛。所以當成若跟賢瑛說,凌菲是從福利院裡抱出來的時候,賢瑛沒有半點的懷疑。
他們摸到小女孩的脖子上有塊玉佩,上面刻著“凌菲”二字,應該是她的名字了,賢瑛說,真好聽的名字,我們就叫她凌菲吧。凌菲不久便開口說話,乖巧可愛,成天在賢瑛的懷裡“媽媽、媽媽”的叫,賢瑛的心都化了,仿似她就是自己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如果沒有變故,凌菲身世的秘密會隨時間的流逝,淹沒在歲月的長河裡。
可在凌菲十五歲的時候,一切都變了。賢瑛偶然聽到臨危的公公對成若說的話,沂父很自責當年為了家族的利益,狠心拆散了成若和一個江南女子,即便成若跪在地上百般哀求,沂父也不為所動,逼迫他與門當戶對的賢瑛結婚,害得沂成若與情人分隔兩地,從此一生相思。
賢瑛永遠忘不了那天成若的痛哭流涕,那是一個男人壓抑太久的思念和痛苦。她立即想到了凌菲,已出落的水靈靈的凌菲身上,沒有半點北方姑娘的影子,瓷娃娃般的面板,嬌小玲瓏的身材,顧盼流離的眼神,那是江南的雨水滋潤出的模樣啊。
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屈辱和憤怒,可是無論她怎麼鬧,無論她如何逼迫,成若只說凌菲是生在江南三月,卻不承認凌菲是他的私生女,他用對凌菲的冷漠和無情來向賢瑛證明,可賢瑛不相信。
一個女人的直覺,往往敏銳而偏執。
“太太,小姐,林府到了。”小七停好車,說道。
賢瑛摁了摁太陽穴,和凌菲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