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清鳳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隨即退後一步,驚恐地看著沐臨風,隨即臉色立刻恢復平靜,咯咯一笑,又上前拉住沐臨風的胳膊,笑道:“沐公子你是憐香惜玉之人,決計不會……啊……”
龍清鳳話沒說完,頓時感覺臉頰上一疼,沐臨風已經打了她一個耳光,隨即走上前,將頭靠近她的臉側,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是憐香惜玉,但是對方要是香,是玉才成,我第二次告訴你,我想殺你,易如反掌,正因為不殺你,是看在你三個的面子上,這是第二次和你說,也是最後一次,若是你再來惹我,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了……”說著立刻站起身來,轉身欲走開。
龍清鳳摸著自己的臉頰,看著沐臨風的背影,怒聲道:“沐臨風,你會為今天的事後悔的!”
沐臨風聞言頭也不回,隨即伸手揮了揮,轉眼消失在院子中,留下滿臉恨意,咬牙切齒的龍清鳳坐在園亭的地上,恨恨地看著遠處。
龍清鳳搖著自己的嘴唇,此時已經溢位血絲,隨即慢慢站起身來,狠聲道:“沐臨風,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你一定會後悔……”話說到最後,不自覺竟然感覺自己的眼角已經留下了淚水。
龍清鳳摸著臉頰上的淚珠,隨即放到自己的眼前,怔怔地看的出了神,隨即喃喃道:“不可能,我不能為這個高傲的男人流淚,絕對不能……”說著深吸了兩口氣,隨即轉身離開了園亭。
龍清鳳剛走,從另外一側走出一個身影,一身白衣,正是馬湘蘭的婢女蘭兒,只見她站在園亭中,看著龍清鳳消失的方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一轉,嘆道:“這個奴婢竟然會是王稚登的夫人?她與沐臨風在這裡做什麼?莫非是要對小姐不利?”說著滿臉疑問地看了看遠處,隨即也離開了園亭。
沐臨風離開園亭後,回到後院,準備去鄭憐香與德川家惠的房間看看她們,豈知剛進後院,就見一道藍色的身影站在後院的花叢前,正看著眼前的花朵發呆,此女子正是馬湘蘭。
沐臨風見馬湘蘭看著眼前的鮮花發呆,不禁也看了看前方的花朵,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才輕咳了兩聲,隨即道:“馬姑娘車馬勞頓從金陵過來,怎麼也不休息一下?”
馬湘蘭聞言這才香肩一顫,回過神來,轉身看向沐臨風,滿眼的渙散的眼神,隨即欠身向沐臨風作揖道:“沐公子!小女子還不累,在想明日王老爺壽辰,該送什麼給王老爺呢!”
沐臨風暗道,原來是在為送王稚登的禮物發愁,想著微微一笑,對馬湘蘭道:“素聞馬姑娘堪稱‘詩畫雙絕’,尤其擅長畫蘭花,不如畫一幅蘭花,再題詩一首如何?”
馬湘蘭聽沐臨風如此說,眼神微微一動,隨即道:“小女子的劣作,又豈能作為賀壽禮品,登大雅之堂呢?”
沐臨風聞言哈哈一笑,道:“送禮送的是心意,若是送上價值千萬兩的金銀珠寶,可是心裡卻是詛咒他不得好死的,又有什麼意思呢?況且王老爺家財萬貫,對於金銀珠寶那些俗物更是應該不屑一顧吧,馬姑娘不如送自己親自畫的墨寶,這樣更顯得自己的心意,王老爺也是風雅之人,定然會明白馬姑娘的意思的!”
馬湘蘭聞言,臉上初次露出笑容,就猶如桃花突然綻放一般讓人驚喜。沐臨風見狀不禁多看了馬湘蘭幾眼,卻不是因為馬湘蘭的容貌如何吸引他,而是她的笑,沐臨風沒有想到馬湘蘭的笑語不笑的區別竟然如此之大。雖然她沒有絕色的容顏,但是比之之前那股冷冰冰的病態模樣,突然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
卻聽馬湘蘭這時道:“多謝沐公子提醒,那麼小女子就聽從沐公子的意見吧!”
沐臨風這才回過神來,隨即立刻道:“哦,對了,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馬湘蘭此時臉上的笑容已經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