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爭取更多的談判空間。
過了好一陣,司馬南琴終於熬不住這樣無聲的氣氛,柳眉微蹙了一下,接著換上笑容朝何越問道:“何將軍專注品茗,不知道對這茶有何高見?”
雖然司馬南琴在這樣無聲的空間裡先熬不下去了,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此認輸,而是迂迴向何越起了進攻。若是何越無話可說,必然在氣勢上弱於司馬南琴,那麼在之後的談判中會處於明顯的弱勢。司馬南琴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就是打心裡認為這個出身寒門庶族的男人不懂得品茗。
何越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搜腸刮肚終於找出了一點可以用來敷衍的東西,故作專業地點頭道:“此茶色澤黃中見翠,是為色上。香味撲鼻令人怡然,是為香上。入口先苦後甘,齒頰留芳。是為味上。色香味俱全,是上等好茶。”
何越的話在後世地品茗之中是絕對的陳腔濫調,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一流的見解。他那故作專家的樣子更是唬得司馬南琴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出生寒門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何越見司馬南琴那個樣子,心裡得意至極,接著清了清喉嚨道:“雖然此茶為一等好茶,泉水也是一流,不過火候太過。致令茶水苦味太盛。嗯……這叫,這叫……”何越一時找不出合適地話來形容,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不太適合的詞來。“對,這正是所謂的亢龍有悔,陽剛過盛有悔恨之兆。”
雖然何越地話有些亂七八糟但是司馬南琴地表情卻是變得猶如木雞。先不說這個男人用一個亢龍有悔來形容這茶地不足之處。光是他那番見解還有那個亢龍有悔地詞就足以說明他對於品茗還有易經是熟悉地。這樣地人真地是出身於大字不識地寒門之家?
呆愣了半天之後。司馬南琴朝何越道:“不錯。這茶確實如何將軍所言陽剛過盛。何將軍認為如何才能夠泡出更好地香茗來?”
何越將手裡地茶杯放在地板上。“郡主能泡出這麼好地茶來。這一點小小技巧還能難得倒郡主嗎?”
司馬南琴認真地朝何越道:“雖然我也認為這香茗確實有不足之處。但是無法像何將軍這般指出要害。還望何將軍不吝賜教。”
何越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司馬南琴笑道:“要泡出好茶必須要有剛柔相濟地水才行。這技巧很簡單。就是等水在二沸時舀一勺出來放置一旁。等水三沸時熄火之後再重新倒回沸水之中。便能剛柔相濟。人情世故亦是如此。不過要泡出好茶必須從自我找起。世間事如人飲水。冷暖自如。是苦是甘各人有所不同。此事強求不來。”
司馬南琴捧著茶杯愣愣地看著何越。她實在沒有辦法接受一個身上穿著染滿鮮血戰甲地人說出這樣地大條道理來。雖然表面上是說茶茗但是何越話中地意思也十分清楚。就是要警告司馬南琴。凡事不要太過分。每個人都有自己地立場和原則。不是別人能夠隨意改變地。
愣了良久。司馬南琴對何越道:“何將軍所言人深省。受教了。”
何越站起來道:“既然如此,小將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司馬南琴將手裡的茶杯放下。仰起俏臉朝何越道:“何將軍暫且坐下,本郡主尚有要事同你商量。”
見司馬南琴依然死心不改,何越心裡有些不滿,不過還是在地席上坐了下來。
“郡主請說,小將洗耳恭聽。”
司馬南琴此刻身上沒有了那種勾魂奪魄地騷媚,而是一本正經地朝何越問道:“梁津已經控制了大半個江州南康郡,你們是不是要從嘉興前往南康?”
“正是如此。”何越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面有所隱瞞,而且也不可能瞞住這些人,所以點頭承認。
“但是江州是郗家的勢力範圍,何將軍可曾想過郗家必然不會同意你們在江州落腳。”
何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