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你別這麼說,你也是情不得已。”
“不要自欺欺人了”,沂銘冷笑了一聲,“你我都清楚,周念薇是做不成沂家的兒媳婦的,就算沒有辛靜影,也會是別的女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我卻用我自私的愛,傷害了我最愛的女人。”
凌菲看著被內疚和痛苦折磨的疲憊不堪的哥哥,走上去抱著他,“哥,你難受的話你就發洩出來,你罵我吧,你打我也可以,我陪你去喝酒,陪你去跳舞好不好?”
沂銘把凌菲攬在懷裡,說道:“傻丫頭,你好好的,哥哥就知足了。我不會讓滬森傷害你,他對你不好的話,你要跟哥哥講,哥哥給你做主。”
“哥,他對我很好。”凌菲的眼淚落下來,她在為沂銘感到難受。
“嗯,哥哥等周家上門來提親,凌菲,我要把你體體面面的嫁出去。”沂銘輕輕推開她,說:“多大了還哭,以後有人代替哥哥來保護你了,不管是白天還是深夜,哥哥很高興。”
凌菲再也控制不住,滾燙的淚水浸溼了沂銘的衣襟,沂銘閉上眼,喉結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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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些日子。
陽光透過窗簾,凌菲從宿醉中醒來,又喝醉了,頭疼的要炸。她揉揉頭髮,沐浴更衣,準備去餐廳吃早飯。她現在在一家學校教美術,一週三節課,很輕鬆,但總比閒在家裡好。
成若不想讓凌菲進入家族企業,只想讓她早日嫁人,相夫教子。無奈,凌菲戴著私生女的名號,上門提親說媒的一個也沒有,讓凌菲下嫁給普通人家,成若也不願意,那樣沂家臉上很沒面子。
凌菲走進餐廳,看見辛靜影也在,便朝她友好的笑笑,說:“辛小姐早。”
靜影優雅的一點頭,說道:“菲菲,今天賢瑛媽媽過生日,你給媽媽買了什麼禮物?”
“賢瑛媽媽”是靜影自創的,這時叫“媽媽”不合適,稱“沂太太”她嫌生疏,於是有了如此彆扭的稱呼,不過她的叫法讓賢瑛很受用。沂銘聽見靜影如此問凌菲,一口粥堵在喉嚨口,嗆的直咳嗽,她用意何在,若凌菲還沒準備禮物,不是很難堪,她打算用此來襯托自己的孝順嗎,好狠毒的辛靜影。
凌菲倒不是很在意,從容的說道:“我給媽媽買了一對平安扣耳環,打算等吃晚飯時再送給媽媽的。”
對於未來的這個嫂子,凌菲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辛閔大字不識幾個,卻知道好好培養這個獨生女,讓她學習了琴棋書畫,辛靜影的舉手投足倒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神氣。只是天生的眉目和身段,和周念薇相比的話,差了一點韻味,多了幾分傲慢。不過難怪,有錢人家的女兒,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雖然還沒過門,但辛靜影來沂家的頻率一點也不低,前面是沂銘虛情假意的努力追求,背後是辛閔有意無意的教唆。
當沂家向辛家提親時,辛閔很開心,他沒有不開心的地方,沂家財大氣粗,社會地位又高,沂家的少爺一表人才,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兩人的訂婚儀式跟開媒體招待會差不了多少,辛閔叫來了全市的媒體,他這是讓沂家沒有反悔的餘地,讓他的寶貝女兒,沂家的準兒媳,進入到媒體的保護圈裡。
沂成若和賢瑛對辛靜影很滿意,本是出於商業目的娶她進門,沒敢奢望辛靜影知書達理,懂得討他們二老歡心,每次來都帶一些貴重的禮物。辛靜影正在向賢瑛展示她給賢瑛新買的紅瑪瑙鐲子,賢瑛笑的合不攏嘴。
凌菲用力切面前的北海道麵包,想盡快吃完早飯。抬眼瞟了瞟沂銘,沂銘的想法和她是一樣的。靜影從之前白天黏著沂銘,到最近故意磨蹭到很晚,不得不在沂家留宿,沂銘心裡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