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上的意思是任務緩一緩,等敵人打消對我的懷疑後再行動,可現在看來,這個希望是渺茫的,雖然曹璐沒對我說明他堅持留下的目的,但我敢肯定他是為了那份地圖。”
“地圖?會放在哪裡?”
“曹璐說陸地的辦公室有個保險櫃,重要的檔案都在裡面,陸地多疑,卻又不想讓別人察覺到他的疑心,於是在他的辦公室隔壁安排了兩位秘書,表面上是幫忙處理雜事,實際上是陸地在情報站的眼線,兩人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決不允許有空崗的情況發生。誰進過他的辦公室,誰在辦公室門口逗留過,每天這兩個人都需要向陸地按時彙報。所以說,陸地的辦公室就像軍事要地,外人難以接近。”
凌菲想了想,忽然說道:“我有辦法,我認識一個叫珍姐的女人,她在情報站裡頗有人緣,明天我說服她約陸地那兩位秘書到家裡打麻將,你們乘機行動。”
“好,如果你那邊安排好了,你就往我家裡打電話,鈴響三聲為信,我就知道了。如果我們得手了,我會往周家打電話,就說你的罩衫落在我家裡了,問你是來取,還是我送過去。你聽明白了嗎?”
凌菲使勁的點點頭,她的身體裡湧出一股莫名的興奮和緊張,為了她愛的男人,破釜沉舟在所不惜。
“你聽明白了就好”,小蓮仔細的摸了摸凌菲的臉,又使勁的抱住她,“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就算為了曹璐,你也要平安無事。”
“好了,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你快送我回家吧,這是陸地交給你的任務。”
凌菲笑著推開她,兩人牽起手,相依走在墨色蒼穹下的大街上。
第二天一早,凌菲往珍姐家去了電話,珍姐拿起話筒,像是又心疼又難過,怪怪的說了句,“妹妹一早就來電話,昨晚沒睡好吧,我也沒睡好,一直想給你打電話來著。”
凌菲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問道:“珍姐,你說你想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妹妹,你就不用隱瞞了,我都知道了,因為白青青的事,陸先生被免去了站長的職務,你心裡斷然不好受的。不過你也不用著急,雖然陸先生現在不做站長了,但他立過許多的軍功,以後再提拔上去的機會多著呢。”
凌菲一下子聽明白了,白青青果然是惹不得的,她是家中的獨女,白司令總要找個渠道發洩不滿。珍姐改口也忒利索,這麼快就叫上“陸先生”了,人走茶涼,曲終人散,大概是看在凌菲平日待她不薄的份上,她還對凌菲客套三分。
凌菲索性順著她的話往下講,“珍姐的話是沒錯,人從高處摔到了低處,心裡多少是彆扭的,但想著好些天沒摸麻將牌了,牌癮突然上來了,我去你那裡打牌好不好?順便給你稍兩斤今年的新茶,明前的西湖龍井,我知道你喜歡喝龍井的。”
珍姐在電話裡笑聲迭迭,“打牌就打牌吧,東西就不必帶了,我去找牌搭子,你收拾收拾準備過來吧,搓幾圈麻將,這心就亮堂了。”
“珍姐,能否把陸地的兩名秘書喊來一塊打牌,我準備了一些禮物想送給他們,感謝這些年他們在工作上對陸地的輔佐。陸地現在不做站長了,但左膀右臂是不能失的,以後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希望他們能一如既往的支援我們家陸地。”
“要說妹妹想的周全呢,陸地有你這麼個賢內助,哪還需擔心以後不能飛黃騰達呀,我這就約他們,那兩個秘書跟我還是有點交情的,保證沒問題。”
“那就麻煩珍姐了,你約好了打電話跟我講一聲,我把禮物帶過去。”
凌菲掛掉電話後,坐在電話邊上靜靜的等,心撲通撲通的跳,她幻想和曹璐到一個新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他不再是那個總是留給她一個背影的男人,匆匆忙忙的,像是她永遠活在他的世界之外,他也許會陪她看一場雪,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