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無道無敵的劍……”
“了結這一戰!”
一語至此,劍聖雙目的劍意益發烈不可擋,那個身為兄長的儒生更是無法自己,右手儼如一柄奪命殺劍,勢如破竹朝其弟額上所露的破綻狠劈下去!這一劈,勢必可將其弟天靈狠狠劈開!劍聖這一招已勝算在握!他勝定了!惟是,就在此勝負存亡的一剎那,劍聖驀然聽見劍光中的無名,滿目自信的吐出一句令他這一代劍聖也莫名其妙的話:“劍聖。”
“你,”
“已敗了。”
敗了?不敗的劍聖為何會敗?劍聖驕狂無比的戰心隨即一攝,接著他便發覺……
曾經不敗的他,曾經天下無敵的他,真的已經敗了!他的“不敗”,他的“無敵”,真的已化為曾經……
戰吧!戰吧!戰吧!慘嚎撕天!應雄與一眾金人精英,終在宮內被十面埋伏,且還遭數千亂箭掃射,頃刻之間,不但驚呼狂嚎響徹夜空,甚至激濺起無數淒厲無比的沖天血浪!血浪滔天,整個深宮內苑如同瀰漫著一層濃濁的血霧,中人慾嘔,蔽人視野。
而就在慘叫聲逐漸沉寂下來之際,那個傲立城頂、後有一千侍衛、還有逾百大內精英貼身拱護的中原皇帝,雖還未瞧清楚血霧內的金人是否已全部中箭,卻先自開懷大笑道:“不自量力!”
“金狗們!你們歷朝歷代,對我們中原來說只是過街之鼠而已!今日你們栽在朕的手上,只怪你們技不如朕,死也活該!啊哈哈哈……”
皇帝一語至此,已吩咐在內苑地上的侍衛道:“眾侍衛聽令!這群金狗在數千利箭侍候之下,相信已全軍覆沒,你們這就立即將他們的首推出午門示眾!讓天下人恥笑他們的愚昧無知,不自量力吧……”
對!在數千利箭同一時間勁射之下,情理而言,任那逾百金人是一等一的精英,亦絕無逃出生天之理!故而皇帝才會如此開懷大笑!只是,這世上有一個人……
他!從不合情合理!他曾用心逼使另一個“他”發奮求進的手段,亦絕不合乎情理……
皇帝這句命令還沒說完,突如其來地,內苑裡驀又響起無數“啊呀”的驚叫之聲!皇帝連隨朝這陣“啊呀”之聲望去,只見發出這些驚叫之聲的人,竟然是他那群在地面埋伏的侍衛!他們脫口驚叫,緣於此時此刻,那層層因勁箭而激起的沖天血霧,已經冉冉散去;在濃濁血霧盡散之後,他們發現,除了那逾百金人精英早已如皇帝所料,中箭身亡外,一個適才在未放箭前已令他們矚目萬分的人,卻赫然不見了!那個人令他們矚目,全因為那批金人精英所披的盡是深沉的夜行快衣,只有他仍毫不顧忌,依然故我,一身白衣如雪!還有,他一身皇者的氣勢亦令數千侍衛相當矚目!至少,他比他們的皇帝,更像一個令人拜服的皇者!萬劍之皇!赫見那逾百金人渾身如箭豬一般橫屍遍地,卻獨久他們那白衣統帥的首領,就連正意氣風發的皇帝亦陡地大吃一驚,愣愣道:“怎……可能?”
“數以千計箭陣侍候,任何人……也要成中之鱉!那……走狗,怎可能……會倖免?他怎可能逃出生天?啊……”
“他如今又在……哪?”
皇帝正欲下令眾侍衛原地搜尋,詎料,又傳來一個異常冷靜的聲音對他道:“是有可能的。”
“因為,我,本來便是一柄比箭還要快的劍。”
“能躲過千箭萬箭,又有何難?”
“只可惜,縱然我的武功已臻至皇者級數,但……還是無法及時相救與我同行的他們;他們雖屢勸不聽,卻也只是急於救金而已,真是可惜,唉……”
此言乍出,在城頂高高在上的皇帝當場大感震驚,緣於這個冷靜的聲音與其相當接近,近得就在——他的身後!瞿地,一柄劍已同時隨聲從後送前,狠狠架在皇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