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類似於聯誼會吧。旨在宣揚六宮和諧。比試也是有的,據說優勝可以和他們敬愛的女皇大人共度良宵。——別覺得奇怪,就趙謹那廝獨寵三人來看,其他美人怕是運氣差的一次也沒被他碰過。撇除我這朵奇葩不談,趙謹還是挺討人喜歡 的。
唉……這回肯定又是一場亂戲。就她這傳話 的意思,估計又是對我有神馬非分之想了。別的不說,就那次她被我剽來的幾句絕對和詩詞真的一愣一愣的,鐵定覺得我文采斐然能贏,然後她就名正言順的把我吃掉。
我嘞個去!有才也有錯?她不會是有行房事時吟詩作對的怪癖吧……偶吃不消啊……
“詩姐姐,我有一首曲子,你可以為我彈出來嗎?”我望著雙目無神卻沉寂如水的聶如詩,語氣柔和。
她不答話,只抬起頭。白瓷般的面板似乎在日光下發亮,溫柔的唇角只漾開一個淺淺的弧 度。我知道,那是她的默許。
我抬頭看向她身後的東方玉欽,那溫雅的神色竟和洛晨有幾分相似。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注意起他們兩人。
很多時候都是像現在這樣,她安靜的坐著,他立在她身後柔和的笑。她偶爾想喝茶。他總會先她一步端起茶杯,遞到她手裡。
這些天來上午我忙著馭蛇,中午想著出宮的計劃,只有申時過後的這段時間和他們一起相處。我不是個話多的人,自以為觀察人是比較細緻敏感的。
這兩個人,是互相喜歡的吧。可是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像是……親近。
明明兩個人每天都呆在一起,可是總感覺只是呆在一起而已。看似氣氛融洽,實際上只是一人入定,一人沉思,好像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東方,你幫我個忙可好?”我笑得輕柔,語氣溫和。
東方玉欽聽我喚他方抬起頭,只看著我。
我不說話,只對著莫閒眨了眨眼。後者明理地伏身一拜便命眾人隨他一起去了外堂。整個後院只剩下我,聶如詩和東方三人。
東方玉欽有些奇怪卻無多言。聶如詩只含笑,無光的眼清澈幽深。
“我有一首詞想聽聽你的詞評,你道是如何?”
“東方知識淺薄也不知評得好不好。你若是有這雅興,不嫌棄我倒是可以獻獻醜的。”
我笑得意味深長,輕輕啟唇:
“細流淌,終輾轉,嘆時光,年月短。夢裡過客笑眼望。望迴廊,秋螽藏,人世短,人間長。
鳳鳴翔,龍騰揚,心餘悵,愁斷腸。失盡樓臺兩茫茫。相依晚,淚千行,獨依欄,卿何方!”
(憫河自己寫的喲。這裡的意思是人生苦 短,歲月冗長,如果不好好把握,珍惜眼前人,錯過了就再沒有機會了。“失”和“卿”指的就是他們兩人。)
我停下,抬眼看見的便是一臉風輕雲淡的聶如詩和收斂了笑容的東方玉欽。
“主子是在拿東方開玩笑嗎?”東方玉欽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我不說話,只含笑看著他。 沉默著對視良久,他倒是沒什麼反應。就在這白熱化時段,聶如詩笑了,聲音幽遠空靈宛如天籟:
“雅墨,我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尚未完成,在此之前我還無心涉足其他。”
重要的事?
“我會幫你的。”東方玉欽收回視線輕柔的看著她。語氣又變回溫和儒雅,彷彿剛才的戾氣根 本沒有出現過一樣。聶如詩淡淡地笑了,空靈的聲音泛著月夜般的柔和:“好,我們一起。”
真奇怪,他們兩人明明離了那麼遠,明明沒有任何驚天動地海誓山盟,明明沒有擁抱沒有牽 手,明明,只是一坐一立,卻看得我突然好想哭。也許吧,也許真正的愛情就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問一答吧。
我沉默著起身,轉頭往外堂走。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