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娟先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突然間大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空氣之中。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而又失落,彷彿失去了對現實世界的焦距一般。
那笑容裡似乎包含著無盡的哀傷與無奈,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隨著笑聲漸漸停歇,她的目光也開始變得空洞無神,彷彿整個人都被抽離出了這個世界。
“你看我像有錢人家的子女嗎?
這房子,是一個老男人給我買的。”
她短短的一句話,張小雨懂了。
他讀了十幾年的書,又在裡面待了三年多,不到四年,這個世界居然變得如此齷齪不堪了?
或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他未曾真正瞭解這個世界罷了。
“我一直拿老男人的錢,養著朱文斌,沒想到他卻揹著我在外面玩別的女人。
唉!你那個同學也是傻的可憐,有你這麼好的男人她不知道珍惜。”
裴文娟的表情有些複雜,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簡直用語言無法形容。
……
離開裴文娟家之後,他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求朱文斌去陪白曉雙了。
不過,他為了能讓白曉雙能多活幾年,還是撥通了朱文斌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一位?”
朱文斌語氣很溫和,很有禮貌地說道。
“我……是張小雨,白曉雙的同學,我們那天晚上見過。”
朱文斌停頓了片刻。
他原本以為,是在酒吧認識的哪個女人打來的,一聽是男的,立馬變了一副口氣。
“張小雨是誰?老子壓根就不認識,你打錯電話了。”
他說完,啪的就將電話掛了。
張小雨有些無奈,這貨肯定是社交圈子太混亂了,壓根就記不住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他不得不,將在北城水庫發生的事情,用簡訊編輯了一下發了過去。
張小雨很快就收到了簡訊:
“你讓那個傻女人,不要再纏著我了。
她死於活,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和她只是,在高中的時候談過幾天戀愛而已。
那時候的她就很粘人,現在也是,我最煩這樣的女人了。
玩不起,就不要玩。
我是看她可憐,活不久了,才答應見他一面的。”
張小雨一看簡訊,立馬火了。
這種人渣敗類,不要好好教訓一頓,他就不叫張小雨了。
張小雨蹲在濱江小區的門口,連抽了三支菸,嗆得他眼淚直流。
他心中怒火,稍微平息了一點。
他拿出手機,再次給朱文斌,發去了簡訊:
“出生,你能告訴我,你在哪嗎?”
朱文斌,根本沒有把張小雨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張小雨就是個窩囊廢罷了,連白曉雙這麼簡單的女人,他都搞不定。
他立馬給張小雨回了簡訊:
“小子,老子在極限網咖上網,我就在18號機,你來找我吧!
你要是不敢來,你就是孫子。”
極限網咖?
張小雨太熟悉了,當時他和芮庭鳳在那裡上網,被幾個小混混要錢的地方。
張小雨收到簡訊之後,就沒在給朱文斌回資訊了,他騎著腳踏車,就往大學城的極限網咖狂飆了過去。
半小時後,張小雨就到了極限網咖。
網咖的收銀,自然認識張小雨,上次的事情,她親眼所見。
還有一點,就是刀疤吩咐過收銀,只要張小雨來,必須要客客氣氣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