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給小姐買小人衣裳的時候,順便給路少爺的孩子也買了一套,他們早晚用的上。”
暗香浮動月黃昏(3)
滬森這才放下心,路陽和小紅之間的過結風飄雲散的話,倒稱得上一件可喜可賀的事,保不準小紅想通了,以後不在那煙花柳巷裡自暴自棄。他進屋向路陽和路少奶奶說明情況,兩人放下剛端起的糖水碗來到院子裡,蒹葭以為是周太太要與哥嫂商量她與滬森結婚的事,忙跟了出來。
路陽看到小紅多少有些尷尬,路少奶奶為顯示自己的大方,接過小紅送的禮物,客套的噓寒問暖一番。聊著聊著,兩人說到路少奶奶明年夏天待產,小紅話鋒一轉,指著王媽懷中的小囡囡道:“王媽,小姐叫什麼名字?”
“小名叫銀杏。”
“銀杏,多好聽的名字”,小紅伸出手指逗銀杏,把小囡囡逗得格格的笑。
“路少奶奶,你看呢,這銀杏小姐天庭飽滿,臉蛋寬闊,和路少爺長的真像,也許你生出的孩子會跟銀杏小姐很相似呢。”
“胡說!再瞎說就讓小廝把你趕出去!”王媽呵斥道,語氣確實微弱的,她何曾沒有懷疑過銀杏的生父,在淑慧懷孕之前,少爺不在家的日子,路大少爺一趟一趟的沒往周家少跑,一來就在淑慧的房裡待一下午。
滬森和路陽怔住了,路少奶奶難堪的笑說:“小紅姑娘真會說笑。”
小紅眼睛盯著王媽,不依不饒,“我哪裡說笑了,你們好好瞧瞧,這鼻子這嘴巴跟路少爺像是一個模板裡刻出來,只不過是縮小一號的模子,等銀杏小姐再長大一點,你們就看的真切了。對了,路少奶奶還不知道吧,周少奶奶曾是路少爺的心上人,要不是周家和劉家是故交,周老爺和劉老爺拍板定的親事,說不定現在的周少奶奶就成為了路少奶奶呢。”
路少奶奶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滬森板著臉望了望銀杏,小紅說的不無幾分道理,路陽和銀杏放到一起比較,活脫脫的父女倆,除了那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像她的母親淑慧,神情和憨態與路陽無異。
不祥的預感在滬森的胸口翻江倒海,他把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路陽,令他難以接受的是,路陽的眼神竟然畏懼的四處躲閃。
聯想起小紅在翠芳苑對他的提醒,聯想到路陽近來有意對他的疏離,滬森恍然大悟,他做夢都想不到他的妻子和他最好的朋友背地裡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並且生下了他們的孩子。
這不可能是真的。
絕對不可能。
“路陽,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這是你的孩子?”他揪住路陽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道。
路陽心虛的搖晃腦袋,雙手無力的握住滬森的胳膊,“滬森,你有話好好說,別聽這個**挑撥,你聽我說,我真的,真的……”他急的額頭上滲出汗星,“你想想,淑慧怎麼會為我生孩子,我算哪根蔥啊。
滬森咆哮起來,“那你和淑慧有沒有!你們有沒有過!”
“我……”路陽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的妻子和他的妹妹。
路少奶奶本是一個烈性子的人,她喝過不少的洋墨水,是絕對的一夫一妻制的擁護者,眼裡哪容得下一粒沙子,幫襯滬森道:“路陽!你這個畜生,你今天不說出實話,我和你的孩子全部死在這!”
小紅樂於看熱鬧,煽風點火道:“路大少爺,你再不承認,我可喊了啊!讓大夥都來瞧一瞧你這隻披著羊皮的狼!”
此時最揪心的是蒹葭,她萬分擔心此事若為真,周家怪罪於路陽,從而連累到自己,害得她與滬森的婚事泡湯。為了滬森,她從豆蔻年華盼到韶華將逝,這次絕好的機會怎能錯過,她“啪”的跪了下來,抱住路陽的雙腿哀求道:“哥哥,你對滬森哥說實話吧,求得滬森哥和嫂子的原諒,哥,你快說啊!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