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鏡看她。”
“好,好,爸爸錯了,我跟你說點正事,今天來了一個國民黨的軍官,說是要買一百桶汽油,你下午再去和他們談一談具體的交易情況。”
“他們要買汽油,我們幹什麼主動上門?”
“哎呀,你這孩子,那是國民黨,我們得罪不起的。”
“遵命,我一定去。”梓慕順嘴應了下來,目送父親的背影,心裡交織著焦慮和煩躁,父親這邊容易應付,而母親,就沒有那麼好哄騙了,也不知道凌菲怎樣了。
梓慕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凌菲辦公室的電話,是另一位老師接的,他說,今天凌菲沒有來。
凌菲去哪了?誣陷她的那個人又是誰?
梓慕把答應父親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交代了助理幾句,疾步走到汽車旁。
凌菲被那只有力的手拖到了幾十米開外,她弓著腰,大口喘氣道:“你是誰?”
女子摘掉了頭上的方巾,凌菲笑起來,“嫂子,是你啊,多虧了你把我拉出來,不然我要被他們踩成肉醬了。”
花妹子笑,“你看你的身上髒兮兮的,去我家吧,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凌菲道:“不了,不麻煩嫂子,我還是直接回家吧。”
花妹子抓起她的手,“跟我還客氣什麼,你敢回家嗎,怕是這時你家門口早被記者堵住了。”
凌菲感到難為情,秋明也是個受害者,不知花妹子如何想的。她輕聲道:“嫂子,你不要相信報紙上寫的,我和秋明是清白的,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花妹子拉著凌菲的手大步往前走,一點都不像身懷六甲的女人。她顧不上聽凌菲的話,一個勁重複,“回家說,回家說。”
凌菲認定她是被捏造的報道打擊到了,於是更加的內疚。
到了秋明家,花妹子給凌菲找了一條花布裙子,凌菲淨身換上,在客廳裡默默坐著擦頭髮,看了看手錶,已是中午。
花妹子抖了抖黏在面板上的汗衫,搬了張凳子,坐在凌菲對面盯著她看,兩個女人面面相覷。花妹子痴痴的說:“長的漂亮,穿什麼都好看,就算穿鄉下女人的衣服,也是大小姐的模樣。”
凌菲尷尬的笑,她禮貌的扭過身去用手掩住臉,打了個噴嚏。
花妹子搖起蒲扇,“你這些動作我學也學不會,無論我走到哪裡,我永遠是粗俗的鄉下女人。”她摸摸肚子道:“寶寶餓了,他餓了就會踢我,你餓嗎?”
“嫂子,我不餓。”
“那我給你倒杯水吧,別把你渴壞了。”
她端來一瓷缸白開水,“我喝不了咖啡,喝上去總覺得有一股雞屎味,也不會用咖啡機那洋玩意,你就將就著喝點白開水吧。”
凌菲道:“謝謝嫂子,對不起,是我連累到你了。”
“你道哪門子歉?”
“哦,為今天報紙上登的文章”,凌菲凝視腳上的方口黑皮鞋,“能看出來是針對我的,雖然目前我還不知道是誰在誣陷我,但畢竟給秋明臉上抹了黑,你的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我的心裡一直都不好受,自打我跟著秋明回到了城裡,我沒有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秋明待你不好嗎?”
“說不上好,說不上不好,我們大概是不會長久的,他不喜歡我。”
花妹子忍不住抽動了下鼻子,凌菲道:“嫂子,你想多了,可能秋明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照顧好你,你不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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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吹徹玉簫寒(7)
“胡思亂想就好了,但我看的真切的很,我又不瞎。”
凌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