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中。他此時還有點迷茫,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凌玉雙手無力的拍打著玻璃壁,過了數秒才一點一點的想起來——
我是凌玉。
我還活著。
剛恢復一點邏輯性的凌玉,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應該是在修復液中。他看著修復如初的手臂,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力感。
獲新生的凌玉完全忘記了之前在黑暗空間中的一切,連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留下。就在他打量四周的同時,玻璃容器也適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滴!”與此同時,玻璃容器中的液體也開始緩緩地排除,一切液體收回後,玻璃容器無聲的開啟。少了液體的浮力,剛將身體修復過來的凌玉還沒有恢復行動的能力,腿一軟赤身裸體的摔在地上。
他掙扎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然而剛修復過來的身體不僅不協調,而且脆弱無比根本令他用不上力氣。而左眼之前在修復液中浸泡還沒有什麼,這一出來見到光,立即就開始流血不止。
此時聞聲奔過來的任思雨看到凌玉赤裸著跪在地上,“啊!”的尖叫一聲轉過頭去,瞬間臉就一直紅到了耳根。凌玉此刻也萬分尷尬,不過比起這份尷尬左眼的疼痛更為讓他留意。
由於劇烈的疼痛,凌玉聲音顫抖的說:“麻煩你把的腰包拿過來,我現在動不了。”原本處於放空狀態的任思雨聽了凌玉顫抖的聲音後,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將桌子上的腰包給他遞過去,在交給他之後又跑遠背過身不敢看他。
凌玉結果腰包,雙手顫顫巍巍的取出平時準備的灰色布帶,往頭上系去。然而剛從修復倉中出來的他根不能沒有力氣抬起雙手,他勉強捂住左眼,思索了片刻衝任思雨說道:“你、你能過來幫幫我嗎?順便把我的衣服給我。”
聽到凌玉無奈中透著無禮的要求,任思雨彷彿一隻收到驚嚇的小獸,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凌玉感覺著因為腦部失血過多,漸漸模糊的意識,不禁低聲提醒道道:“快點!”任思雨這才停止了在原地團團轉的奇怪行為,小臉已經紅的彷彿能透出血。
她首先拿了凌玉的那件破破爛爛的練功服給他披上,然後雙手略微顫抖的接過凌玉手中的布帶,一圈圈的給凌玉圍上。
這是任思雨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凌玉,也是第一次見到凌玉的全貌。她這才知道,凌玉的外貌完全不遜色於張祈年,由於比張祈年少了幾分冰冷的感覺,凌玉顯得更加令人感到親切。凌玉之所以一直沒有受到別人的重視,既有他總是和張祈年在一起的原意,更多的還是因為擋住了他小半邊臉的布帶。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個緊緊閉上雙眼,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另一個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出神地發著呆。還好發呆的那個人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兩手還是穩穩的將布帶綁好。隨著最後打好一個結,凌玉緩緩地睜開了那隻唯一裸露在外的右眼,反倒是一直出神凝視的任思雨倒是扭過頭站了起來,在凌玉的注視下略顯侷促的說道:“我。。。我先出去了,你穿好衣服後就出來吧,我有事要和你說。”說完不等凌玉說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凌玉看著任思雨跑出去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想著女孩子真麻煩之類的話。他試著握拳,感覺著身體裡已經開始有些許恢復的力量,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套在身上,再次確認眼睛上的布帶已經固定好後,凌玉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推開門首先入眼的就是滿屋的機械零件,數十個合金箱子裡裝的都是一些凌玉不認識的金屬零件,其中不乏有著一些黑洞洞的槍口。看到槍械,凌玉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自己被一把電磁高危槍就差點逼到絕路的事情,暗自感嘆自己實力還是太過弱小。
如果當天是張祈年在那裡,憑藉著他超乎常人的速度,喬昆的神經反應速度根本不可能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