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按著吉時接了出來,武定伯第一次嫁女兒,朝中有人戲稱他將全部家當都讓女兒帶到永平府了,那嫁妝第一抬走了一條街,後一抬還沒出家門,整整一百二十抬,進了永平侯府的大門,忙的二夫人遣了七八個婆子守著。
前面熱熱鬧鬧的拜了天地,二夫人不讓她和蘇容君去前頭,蓉卿只能耐著性子讓明蘭和明期偷偷去看,明蘭回來道:“侯爺挑開了帕子足足看了四奶奶好幾眼呢……”
蓉卿失笑,明期又道:“……往他們身上扔花生棗子的時候,侯爺一緊張捏碎了好幾顆花生,引的大家鬨堂大笑,您猜侯爺怎麼做的?”容卿抿唇笑著,回道,“四哥一定是很從容的將花生衣剝瞭然後丟進嘴裡了。”
“是!”明期捧著肚子,“咱們侯爺臉不紅心不跳的吃完了,還轉頭問四奶奶吃不吃,愣生生將四奶奶鬧了個大紅臉。”
蓉卿想到蘇珉緊張的不知所措,卻又故作淡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這會兒侯爺去前頭吃酒了。”明期一心想再去,就攛掇著蓉卿,蓉卿擰了她的臉,笑道,“我這會兒去四嫂肯定很尷尬,豈不是討嫌。”話落,她問道,“你要是閒著,就去外院瞧瞧四哥去,別讓她喝多了。”
“知道了。”明期嘟著嘴,“小姐是怕咱們姑爺喝多了吧。”在蓉卿動手前趕忙跳開,笑著跑了出去。
臨近亥時,前院方才散去,蘇珉由身邊的小廝扶著跌跌撞撞回了房,蓉卿躺在床上扇著扇子看著頭頂的承塵發呆,肖玉磬出嫁一共是一百二十臺嫁妝,後面就是宋國公府的單小姐,她嫁的是趙鈞逸,嫁妝只會多不會少……
她緊隨其後,若是太少面子就很難下去。
這會兒二夫人定是又愁著她嫁妝的事情,她翻身坐起來開了床頭的箱籠,拿了個匣子出來,裡面八萬兩是齊宵的她一分未動,兩萬兩是蘇珉的,她算著等過幾日還給蘇珉,是做府裡的開支還是當做他們的私房錢就不歸她管了,還剩下三萬四千兩,是這幾年她自己積攢的錢……
一百二十抬,八千兩銀子必定少不了,她從裡頭拿了兩萬兩出來,又將匣子封好放回去,想著明兒一萬兩給二夫人,另外一萬兩讓鹿子回永平將周氏的嫁妝從通天商號贖出來。
咯吱咯吱!
窗戶外頭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蓉卿聽著一愣,就想到了齊宵……
今兒府裡這麼多人,他不會吃了酒沒有走吧?
她走到視窗支開了窗戶,果然看見齊宵靠在窗外,懶洋洋地望著她。
鼻端飄來馥郁的酒香,他該是喝了不少,眉目微醺,不同於平日的凌厲深沉,帶著淡淡的朦朧笑意。月光下俊朗的五官,都似被這笑意薰染,透著一股子溫和無賴的痞氣。
“丫頭!”他笑眯眯的看著蓉卿,聲音輕柔,“把婚期提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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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作弊
藉著蘇珉和肖玉磬去祠堂的時間,蓉卿去了松竹園,她坐在堂屋裡,端著茶垂著眼簾,想著昨天晚上齊宵的樣子……
無賴的拉著她的手,非要將婚期提前。
當初定在十月的婚期,就是為了錯開誠王爺的日子,如今又來改且又沒有什麼不得不改的理由,到顯得他們故意壓著誠王一頭似的,蓉卿當然不會答應,幾年她都等了當然不會計較再等半年。
她也知道齊宵不過是看蘇珉成親著急了罷了,等明兒酒醒了,想到今晚他自己說的話,都會忍不住笑。
可儘管不會答應,蓉卿還是逗著他說了許多的話,兩人一人站在房內,一個靠在窗外,院子裡靜悄悄的,他們壓低了聲音說話,齊宵微醺的酒氣兒撲在鼻端,她的心都軟了……
齊宵亦是,捏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