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魏皇的話。
白江恆心中“咯噔”一下。
好事?
魏皇嘴中的好事,很可能就是他的後事。
還不待白江恆反應。
魏皇便掃視百官,率先開口,朗聲道:“既然白愛卿提到這,朕就將一件好事跟大傢伙分享一下。”
“方才有心之人應該已經注意到了,朕方才說的是兩個月前,駙馬便已經研究出了提純不可食用鹽的方法。”
“那麼大傢伙就會好奇,朕為何硬生生拖了兩個月才將此事說出來!那是因為在這兩個月期間,朕秘密且瘋狂的製鹽,不光如此,朕還向外兜售。”
“朕向大魏奸商,平州和東州,兜售了整整一千多萬兩白銀的粗鹽!一千多萬兩!朕賺了這些該死的奸商,該死的俞明軒和蕭溫茂整整一年的大魏稅收!”
“朕就是讓天下人知道,跟大魏百姓作對,跟朝廷作對,大發國難才的人都不得好死!!!”
“從今日起,從此時此刻起!大魏的鹽將降到十文錢一斤!朕要將鹽價打下來,朕要那些大發國難財的奸商們,傾家蕩產!!!”
魏皇說到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
他肆意宣洩著這段時間以來,心中的苦悶與憋屈。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無比暢快,無比的歡喜。
這些人馬上就要為自己的無恥行徑,付出慘重的代價了!
“父皇威武!讓那些大發國難財的奸商們,傾家蕩產!!!”
蕭南不禁喊了起來。
殿中官吏替魏皇高興的有之;置身事外看熱的有之;氣血翻湧,幾乎要暈過去了的亦有之。
魏皇此舉,可謂是釜底抽薪,殺人誅心。
白江恆只覺大腦轟鳴,頭暈目眩,渾身發顫。
粗鹽降到十文錢一斤。
這不單單是對白江恆的打擊,對於殿中好一些世家官吏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正如魏皇所言,這一次他們幾乎是要賠的傾家蕩產了。
魏皇掃視殿中,拂袖冷哼,“退朝!爾等好自為之!”
話落。
魏皇踱步向殿外而去。
秦羽望著魏皇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向白江恆,好戲終於開場了。
魏皇剛剛出了大殿。
砰。
中書令白江恆便重重跌倒在地。
百官還未反應過來。
砰,砰,砰......
接二連三有官吏癱軟倒地。
文武百官心中清楚,這些人都是在囤鹽上,押了大注的人。
如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御醫!趕快去叫御醫!”
“白大人!你怎麼樣了白大人!”
“來人!快來人啊!”
......
跟暈倒這些官吏比較好的人,全都圍了上去。
關係不好的,不是在一旁看熱鬧,幸災樂禍,就是視若無睹的匆匆離去。
“這得虧了多少錢,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暈倒,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哈哈哈!這就叫做罪有應得,我大魏內憂外患如此之嚴重,他們不盡心盡力輔佐陛下,還想趁著我大魏危亡,大發國難財,這得是什麼樣的狼心狗肺,才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看來陛下提前出去,真是給了他們面子,不願看見他們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
“三百多文錢收的粗鹽,現在只賣十文錢一兩,我真想知道那些奸商若是知道此事,究竟會是什麼表情!”
“那不是都在地上趴著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