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山頂大營。
魏皇和一眾肱骨雖然昨晚喝到很晚,但並未耽誤今日早起。
沒辦法,他們這些人歲數都不小了,所以睡覺都比較少。
魏皇原本就是馬上皇帝,所以身披一身明光鎧,威武不凡。
身後羽林衛氣勢如虹,威風凜凜。
此刻寒風拂面,天上飄起了小雪花。
魏皇跨坐寶駒,眉頭深鎖,“這都什麼時辰了?為何太子和駙馬遲遲沒有前來集合?”
其實昨晚秦羽和蕭南相繼離席,便讓魏皇感覺頗為不爽。
他都已經好多年沒出來打獵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秦羽和蕭南竟是這般不配合。
羽林衛大將軍蒙戰揖禮道:“陛下,昨日駙馬不是說染了風寒嗎?估計今日是來不了了。”
魏皇眼眸低垂,“駙馬染了風寒,難道太子也染了風寒不成?!派人去......”
話音未落。
鄧寶便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跪在馬前,“啟稟陛下,駙......駙馬爺風寒未愈,今日怕是不能陪同陛下前來狩獵了。”
魏皇上下打量著他,沉聲道:“那太子呢?”
“太子......”
鄧寶支支吾吾道:“太子殿下擔心駙馬爺安危,在......在臥榻前守候,昨日幾乎一夜未眠,所以今日殿下也無法前來參加了。”
“好呀!”
魏皇陰沉著臉,不禁冷哼道:“朕今日狩獵,他們兩人百般推辭不來,這是不給朕的面子呀。”
鄧寶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秦文耀開口道:“陛下,他們兩人感情深厚,既然太子願意陪著羽兒,那就隨他去吧,這事傳出去又不是不好聽,這也說明太子重情重義,陛下教導有方。”
聽聞秦文耀如此誇讚自己。
魏皇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隨即擺擺手,“罷了,罷了......他們不來就不來吧,朕這耳根子正好清淨了。”
話落。
魏皇將身後硬弓掏了出來,“朕聽說山裡有大蟲,朕看看能不能打條大蟲。”
隨後。
魏皇便帶領羽林衛出發了。
“呼.......”
鄧寶長出一口氣,叩首道:“恭送陛下。”
他知道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與此同時。
山下營帳。
秦羽和蕭南兩人,正跟隨十幾名身著薄紗的胡姬,鶯歌燕舞,好不快活。
“姐夫。”
蕭南搖曳著他那虎背熊腰,咧著大嘴,“這天寒地凍的,還是在這氈包裡舒服,我發現你的決定永遠是這麼正確的。”
原本蕭南還想策馬于山林打獵,順便帶領三千營演武。
如今看來,那些不過都是浮雲爾,只有享受才是最令人沉醉的。
“嘖......”
秦羽瞪了蕭南一眼,“我今後不希望在你的嘴中聽到這麼沒有志氣的話,什麼叫還是在這裡舒服?你是大魏太子,一國儲君,怎可沉迷於風月?你要以身作則,為天下萬民當表率。”
“哎呀。”
蕭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姐夫,這幾年我跟誰東征西討,建功立業,這名聲早就積攢的差不多了,不是你說的嗎?咱們該享樂享樂,該辦正事辦正事,這玩的時候就好好玩,若是連玩都玩不明白,那不是廢物嗎?”
秦羽:......
他發現蕭南的口才還真是越來越好了。
隨即秦羽也不再多說,開始紙醉金迷,聲色犬馬。
這玩的時候,確實需要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