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加工處理過的炭火一樣,等時機成熟了,就會被人派上用場。
至於其它的,大多是備用的,有一些並不能符合他們的要求,所以,被人扔在一邊,我到錯落在山洞的邊緣處的幾個像是房間一樣的小石洞裡看了一下,各種各樣的屍體,分開擺放,一個個,赤條條的都是案板上的豬肉一樣,有的,泡在一種盛滿了棕黃…色的液體的大缸裡頭,有的,被拴好了繩子排成一排,至於那些還穿著衣服沒有加工過的,則,大多像我們一樣零零散散地扔在四周。
當然,早一些過來的,身上都被撒了一些像是石灰又有點像是海鹽一樣的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具體是什麼,還真分辨不清。
好吧。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大體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我們,一不小心被人捉來,似乎被當成可用來提取精魄的屍體而被投到了一個加工屍體的作坊裡頭,換句話說,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可能就是水中石臺之下,以體內殘存的精魄來烘烤那個古怪丹鼎的“炭火”了。
臥槽。。。。。。一想到這裡,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示意那個正對著一個頗有些姿色的女屍一陣猛瞧的大花臉不要看了,隨後,收拾一下身上的衣服準備趕快離開這裡。
正在此時,譁楞楞地一陣鐵鎖攪動的聲音,緊跟著,一個身影從石洞的入口處靠了過來,見此情形,兩個人俱是一驚,慌忙向後退去又把自己藏在一處屍堆後面。
透過那屍體間的縫隙仔細觀瞧,一個禿頭正拎著一個盛滿了紅色液體的木桶緩緩地走過來。
這人,確實是個禿子,而且,禿到了一種出神入化的程度,一眼看過去,除了你後腦勺上,懸垂下來的像是一綹兒一綹兒的小辮子一樣的一點灰白色的髮絲之外,所有的毛髮,都已經脫落殆盡,就連眼睫毛都像是給人剃光了一樣沒有半點痕跡。
他的歲數,應該不小了,臉頰上的皮肉垂下來,還帶著像刀刻的一樣的各種褶皺,要是按照我們這些正常人的衰老程度來推測,這個人的年紀,應該,在五十歲以上,但是,這九頭山裡,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都可以是幾千歲的高齡,這樣一個人究竟活了多大歲數還真不好確定。
正尋思著,那大花臉對著我的方向比劃了一下,隨後,將腰間的匕首扯了出來,我知道,他在問我,要不要搞定這人立即殺出去,我搖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因為,這大花臉雖然對自己的技術有足夠的自信,但是,我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些人,究竟有多不好惹。
先看看,看看他要做什麼。
想到這裡,我轉過頭去,那人似乎對我們的存在並沒有察覺,一邊用一種我聽不太懂的語言哼唧著小曲兒一樣的東西,一邊,脫掉衣服露出一身鼓鼓囊囊的腱子肉。
他伸出手,在那盛滿了棕黃色的液體的大缸裡頭扯起一個女人的大腿,隨後,像是拎著一隻白條雞一樣很隨意地將她從水缸裡頭扯了出來,吧嗒一下,摔在案板上。
隨後又拿出一塊像是抹布一樣的東西浸在身側的水桶裡頭,咣嘰咣嘰地攪合了幾下之後,將抹布放在那女人光溜溜的後背上一陣猛搓,那姿勢,那手法,都跟澡堂子裡頭搓澡兒的師傅一模一樣,只是,他來的,要比人家暴力許多。
等他將主要的位置搓完了,這人又舀了一瓢涼水潑在對方的身上,隨後,非常利落地紮了一個活釦兒在那女人的腳腕上,拿出一根手腕粗的帶鉤子的鐵棍,身形倒掛,將那女人懸垂到洞頂的搭扣上面,如此反覆,一個一個地將他們掛上去,直到,上面沒有地方了才長舒一口氣擦擦自己的手。
他,將那盛滿了硃紅色液體的桶子抱到身前,又在桌子上翻出一個硃紅色的斑斑駁駁的木匣。。。。。。
毛筆?
看到那木匣裡頭盛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