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在這件事情裡涉事的主體無外兩種,一個是屍體,一個是人,作為受害者的人要真如他所說是被殭屍咬到的,那這個人就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從現代科學的角度來看,殭屍毒是一種類似狂犬病的東西,被殭屍咬到的人不會這麼安靜,也不會再這裡昏迷不醒。
另外,這人的病發器官也讓人覺得很猥瑣,被殭屍咬了也好,被蜜蜂蜇了也好,發生這種單方面的侵害的狀況都有一個非常典型的特徵,那就是傷人者的自主選擇性。也就是說,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咬人的東西都是自主選擇位置的,那,現在這個問題就很明顯了:我就納悶了,放著脖子不咬,放著肩膀不咬,偏偏要蹲在某人面前對他的生殖器官下手,這特麼是多奇葩的一個殭屍啊?
要真是這樣,我只能說躺在床上那哥們真有福氣。那麼大點個東西被一口咬下去,他還能尿尿?拉倒吧,別特麼逗我開心了。
想到這裡,我靠在椅子背上看看他,旋即搖頭走出了病房,禿頭大夫見了,趕緊跟了出來:“咋樣?有辦法麼?”
“這不好說,我看他的樣子,這事兒有蹊蹺。”出於謹慎,我並沒有十分武斷的下結論,相反,我問他能不能讓那小子帶我去案發現場看一看,禿頭大夫一聽,搖搖頭說他做不了主,他是大夫,不是警察,協助調查什麼的要找別人。
可這話剛一出口,走廊裡就傳出了噠噠噠的腳步聲,我們扭頭一看,一個穿著制服的老警察正帶著兩個跟班走過來,那警察看見我們,當即一愣,旋即走過來很熱情地握住了我的手:“陸離,小胖,你倆也來了?”
“喲,楊警官,好久不見啊。”看清他的臉後,我趕緊說道。
“怎麼,你們認識?”禿頭大夫見我們好像很熟絡,當即一愣,楊警官見了擺擺手對他說:“這倆,都是金九爺的助手,年輕有為的人。”
說完這話,他又有點尷尬地苦笑了一下,旋即拍拍我的肩頭安慰道:“金九爺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倆也不用太難過,那天葬禮,我看見小胖了,小胖說你還在醫院昏迷著呢,我當時還想來看看你。可案子多,也太忙,一時沒抽出身來。對了,你們,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
“是我叫他們來的。”沒等我們回答,那禿頭大夫便接過話來,“我聽那小胖子說,這邊這個小夥兒是金九爺的徒弟,這不,讓他來看看,死馬當活馬醫嘛,要真有辦法總是好的。”
“哦。”楊警官一聽,點了點頭,旋即面色凝重地看看我:“裡面情況,你看見了?”
“恩,看見了。”略帶苦澀地賠笑一下,我說。
“那,你怎麼看?”看看四周,楊警官小聲說。
“看病狀,像是鬼剝皮,具體是個什麼情形還得到現場看看再說,我估計,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處理的。”擺出一副很棘手的樣子,我說。
見楊警官的臉色忽明忽暗,拄著柺杖的小胖轉過身來上下打量:“怎麼,這案子也是你負責?”
“是啊,這裡的案子,都是我負責,以前我在省裡,現在,又調到這裡來了,專門處理這事兒的!你看出上面對這案子有多重視了吧。我跟你說,這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引起騷動之前咱們得快點把事情給辦了!”
“等等等等,是你,不是我們,我跟這事情沒關係。”一個勁兒地搖頭擺手,我是不想蹚這趟渾水了,有限的人生經歷告訴我,離官面上的人越遠越好。
老楊聽我這麼說,趕緊將我拉住,旋即嘿嘿嘿地解釋道:“嘖,老弟,這話說得就見外了!老哥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麼,現在,老哥升官了,以後這樣的案子都是我的,可你也知道,我沒你們那能耐了,這樣,你幫幫我,就當給老哥一個面子,至於酬勞什麼的。。。。。。多了沒有,千八塊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