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見了,當即嚇得大驚失色,我咳嗽兩聲說沒事之後也軟塌塌地坐在了地上。
看樣子,這高階法術果然不是誰都能發動的,我知道自己的修為難以駕馭它,卻沒想這玩意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如此巨大的負面影響。
鬼鬼拿出面紙,一臉擔心地給我擦了擦,精緻的五官皺在一起像是要哭出來了。
我心中一暖,摸摸她的腦袋說沒事,旋即堵住鼻子坐在一邊締結指訣恢復元氣。
天萌萌亮的時候,一大群人提著鐮刀鎬頭呼啦啦地趕來了,看到那地上的大坑和被推到牆根的無數落葉的時候這些人的表情精彩極了。
我睜開眼睛,擦擦嘴角和臉上的血對他們說:“搞定了,你們把它抬出來吧。”
“哦,哦,好!”傻愣愣地看了我半天,葛二蛋和那個帶眼鏡的人才遲疑著走上前去。
此時天光不算明亮,卻也不是黑夜了,那有手有腳的怪魚翻著眼睛像是死了一樣,身形也起了變化,原本強韌的四肢退化成鰭,雖然還帶著一點手足的跡象卻也不能跟昨晚相比。
小胖見他們笨手笨腳,趕忙帶著大牛上前幫襯,用我們特意帶來的紅色的大網將那足有的兩米多長的大魚兜住,一群人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它抬上驢車。
這時候,有一個看起來還算年輕漂亮的姑娘給我打了點水洗洗臉,擦掉臉上的血跡一併將那全是粘液的道袍和帽子撿起來我也搭著驢車回到了村裡。
到村裡的時候發現,小胖和大牛的身上也長出了那種像是魚鱗一樣的東西。小胖的身上最嚴重,在被魚鰭的尖刺和那滿嘴的尖牙刺破的地方那種東西長得飛快,一看之下,頓時覺得噁心得要命。
大牛身上的傷主要在屁股上,他不好意思脫下來看,不過,看他一個勁兒地撓也知道這小子也中招了。
見他們如此,我趕忙將鬼鬼拉過來檢查一下,鬼鬼畢竟是個女孩子,知道我的用意之後立即羞紅了臉。我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不妥,於是讓村民找了一個沒人的房間讓她自行檢查。一會兒,這妮子回來了,搖搖頭說身上沒有傷口也沒事。
我點點頭,一併讓人將之前那個傷的最嚴重的小女孩兒帶來準備給這幾個傢伙治療怪病。
其實,這法子不算難,主要要用的是魚油魚血,我渾身都疼,懶得親自操刀,就讓人群裡有殺魚經驗的人幫忙放一點魚血出來,可這時候,卻聽見有人在人群裡竊竊私語:“誒,不對啊,要是把這魚殺了,那老闆還能要麼!”
“你說什麼?”冷冷地看著他,我說。
那人見我面色不善,立即露出十分忌憚的表情來,經過昨晚的那件事,這些人算是怕了我了。
不說別的,就地上那個大坑就能看出不是隨隨便便挖出來的,再加上中國人一向都有以訛傳訛的好習慣,等我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滿村子都知道這裡來了一個能降妖伏魔的“大人物”。
換句話說,現在的他們,是萬萬沒有膽子跟我討價還價的。
其實,也不是我故意刁難他們,只是這人的說辭讓我有些氣憤。
在這些人眼裡,似乎那些不義之財總比別人家的孩子的性命來得更實在,這也不難理解,像這種自掃門前雪的小農心態在我的家鄉也不少見,而凡事以個人利益為轉移,更是自古有之的民族傳統。
要是在過去,我或許苦笑了一下就聽之任之,可現在不一樣,眼看著一個小姑娘就這麼死了,而且我的兩個兄弟也不幸中招,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想到這裡,嘆息一聲問外面的人怎麼樣了,可回來的人卻咧著大嘴對我說:“大師,那魚。。。。。。殺不了。。。。。。”
“啥意思?”微微皺眉,我隨著他走出屋子到了院子裡,院子裡,一個臨時搭起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