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盤古：“執念……？” 片刻，等盤古回神時，莫凡早已不見了蹤影。 混沌中，只剩下了混沌之氣滾動。 盤古立於原地，觀想起了傳承破碎的碎片。 眾多碎片，裡面全是力之意。 執念他不懂。 但是，所謂的傳承，他懂。 這些傳承，乃混沌規則，“規則能執念？” 盤古搖搖頭，許久，盤古起身，帶上他的開天斧離開了混沌邊界。 …… 告別盤古，莫凡來到了另一處柳樹前。 此樹，是一片星辰之樹葉片所化。 由於其特殊性，她與混沌中的其他生靈不同。 所獲得的傳承，乃是時間之道。 不過，雖然和時間有關係。 但，只是道，而非時間。 道是一種感悟，領會，如同天雷造火，見火，悟火，保留火。 到最後可以自己鑽木取火，但是對於火的本質毫無關係。 而她獲取的時間道，乃是無數時間線崩毀，復甦殘存下來的道。 和時間本身差距更大。 莫凡看著這柳樹，兩個字出現在心底：楊眉。 傳說中她是一位老者。 但現在，一看。 沒想到，或許是因為本體乃星辰樹之葉吧。 居然是女性。 楊眉已經化形許久，在混沌中，她一直以樹模樣視人。 莫凡到來時，楊眉便注意到了來人。 一根柳樹鞭條，猛然襲來。 殘影無數。 一化萬千。 楊眉對於混沌中的其他生靈，天生帶有一股厭惡感。 她總覺得這些生靈不該誕生。 混沌也不該是這個樣子。 由於這種感覺，以至於她對混沌生靈敵意很大。 連帶她的樣子，成了混沌中的禁忌。 見著突然來襲的攻擊，莫凡笑而不顧，鞭子很快從莫凡的身體上穿過。 是虛非虛，是實非實。 “你和她很像。”莫凡開口。 他口中的她，乃若水。 或許是因為星辰之樹與若水的聯絡，作為星辰之葉誕生的她，就好像她的子嗣。 楊眉皺眉。 “她？” 她不知道莫凡口中的她是誰，但是。 這傢伙剛才怎麼回事，居然能躲過自己試探性的攻擊。 如果是擋下，那還沒什麼。 但是，明明打到了，卻打了個空？ 莫凡沒有說出若水之名，古混沌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看著楊眉，莫凡繼續道。 “改修它路，時間這東西，境界到了自然就懂了。” “時間這條道，只能是浪費了你的根本。” 莫凡說道。 然而，楊眉聞言，極為不屑。“我修習的乃時間大道，讓我改修？” “簡直搞笑！” “混沌萬萬道，時間為尊。” “想讓我放棄這條道，你怕是不夠格。” 面對這樣的話莫凡沒有在意。 只是說道：“混沌萬萬道……” “所謂的道，只是前路兩旁的景色而已。” “陰陽道，時間道，空間道，因果道……” “這些，只是一朵又一朵的花。” “在花旁駐足，就算獲取了花的果實。後面的路依舊很長。” “……” 話未說完，就被楊眉打斷。 看著大言不慚的人，楊眉都氣笑了。 說這些大道居然只是花？ 這不是搞笑嗎。 他以為他是誰，敢這麼看低萬萬道。 “呵呵呵，你這傢伙，傳承的怕不是瘋道。” 不想多說，楊眉直接遁走。 這個人雖然有些瘋瘋癲癲，但是，試探性攻擊都沒打到，她自然不敢貿然出手。 看著離開的人，莫凡搖搖頭。 楊眉，在混沌裡，是隻低於盤古，鴻鈞之人。 是開天劫也能存活的大能。 這樣的人，想要其改修，肯定是不行的。 莫凡也沒有想過能說服她，只是起一個引子而已。 這裡與古混沌不同。 古混沌每一個生靈也在追尋道，但，他們全都是在摸索著前進。 皆從本質入手。 而現在。 由於無數時間線崩碎，無數道之殘韻的充斥。 混沌裡的路有些歪了。 尋的道，也歪了。 只是拾取破碎的意，拼湊而已。 靜想片刻，莫凡離開了此地。 沒有踏上時間線。 他重新回到混沌邊界，想了想，他抬手，虛空混沌凝聚。 片刻後，一塊石碑出現。 碑無名。 卻涵蓋一切。 碑上有一圖，群星脈絡圖。 圖的最下方，則是一樹，一城。 好歹也是混沌，莫凡給他們留了一條路。 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