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這麼迷糊,總是忘記帶傘。”馬小明微笑著埋怨,把傘撐在她的頭上。這才發現兩個人只有靠得很緊才剛好容下。
馬小明想了想,用手攬住周曉童的肩。“也不多穿一點。”他皺眉。
周曉童看著他一派柔情,心都要醉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問他。
“昨晚你有說過啊。”馬小明聲音提高一個八度說,“車來了,快點。”
“是嗎?”周曉童心底嘀咕,“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
周曉童還是感冒了。馬小明衝好感冒沖劑遞給她。“這麼燙,怎麼喝嘛。”周曉童柔情地嚷。
馬小明把嘴對準碗裡的湯藥,小心翼翼地吹,周曉童就這麼看著他,眼眶慢慢發紅,小聲地抽泣起來。
“你怎麼了?哪難受嗎?”馬小明關切之致。
“沒有。”周曉童搖頭。
“那是怎麼了?”馬小明有點著急。
“感動的。”
馬小明抹去周曉童臉上的淚,溫柔地說:“傻瓜,都這麼大了還那麼愛哭。”
從未有人像他這樣瞭解她,懂得她,配合她。馬小明的突然出現,就像一把鑰匙,突然開啟了一段她遺忘了的記憶,甚至讓她覺得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他了。
那天晚上,周曉童有點失眠。她不是不相信愛情,也不是不珍視愛情,只是這幸福來得太快,快得就像跌進美夢一般,她怕夢醒了,所有的溫情了無痕。
她開啟電腦,想聽會歌,登上QQ,卻收到那個“前世今生”發來的資訊。他說,“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的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這是徐志摩說過的一句話,我很欣賞。
徐志摩輕輕的從林徽音的身邊走了,正如他輕輕的來,他輕輕的揮手,沒有帶走林徽音身邊的一朵雲彩。為了滿足陸小曼奢靡的生活,他頻繁的往來於南北授課,在碧藍的天空中,把他三十四歲的生命回報給了前世埋他的陸小曼。人們從奈何橋上匆匆走過。孟婆說:“行路的人,喝碗孟婆湯解解渴。”口渴的人心急的喝了。於是,那個前世埋他們的人,在他們頭腦中漸漸模糊了。他們開始驚惶的四處張望,妄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今生的愛人。其實,你攜起她的手時,就是前世殘存的記憶在提醒你,前世埋你的人,就是你身邊與你相濡以沫的愛人。
周曉童看得莫名奇妙。她久久望著螢幕,直到出現屏保,整個屋子沉浸在黑暗裡。她有點懷疑這個“前世今生”就是馬小明。可是,他為什麼要寫這些莫名奇妙的話呢?只是她還不知道: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了好奇心,那麼,她同時也交付出了自己的感情。
馬小明還是照常照顧周曉童的飲食起居,這個男人就像是她的家人,那麼的貼心、穩當。
快下班的時候周曉童打電話給馬小明,說:“我們出去吃飯吧。”
馬小明笑嘻嘻地說:“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嗎?”
周曉童氣鼓鼓地嚷:“愛來不來,反正時間地點告訴你了。”然後掛掉電話,掏出鏡子補妝。
她有些焦急地坐在餐廳裡,時不時地看看手錶。約好的時間越來越近,周曉童的心裡卻越來越不安,她像第一次與男孩約會似的緊張。
約會的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她想,從來都是他等她的,他不會這樣。周曉童拿起電話給馬小明撥號,卻無人接聽。她突然想起有一次馬小明開玩笑似的問,你相信輪迴嗎?
當時周曉童一下怔住,你信嗎?
信。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周曉童看到馬小明的眼裡閃過一絲黯然。
那天晚上,馬小明吻了周曉童。
他對她的瞭解、遷就,就像是前世欠了她的,所以這輩子來還。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