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見到的。阿瑪真動了氣,罵跑了哥哥,翠格格這個做妹妹的也覺得沒趣,她撒嬌的連勸帶安慰的跟阿瑪說了幾句,找個機會走了。肅親王還在氣,聽玉貝勒說什麼傷害“肅王府”,也忘了問翠格格了。
玉貝勒回到了自己的小樓,賈姑娘還在,她總是願意多陪陪玉貝勒,也想等玉貝勒回來,聽聽王爺怎麼說。
玉貝勒跟賈姑娘無話不談,對賈姑娘也不欺不瞞,不管心裡有什麼,總是讓賈姑娘分擔。從小就是這樣,他把去見阿瑪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賈姑娘。
靜靜聽畢,賈姑娘臉色很難看,她說她去見王爺,她讓玉貝勒歇息了,她走了。
賈姑娘到了堂屋,肅親王已經沒在喝茶了,他把紀紅也支走了,一個人坐在東耳房燈下,臉色陰沉著,顯然還在生氣。
賈姑娘進來,淡淡的問了一句:“要睡了。”
肅親王冷冷抬眼:“你這時候才想到我。”
賈姑娘的記憶裡,這麼多年以來,王爺從來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顯然,今夜是真動了氣,而且還不只是對玉貝勒。
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肅親王道:“什麼意思?你的兒子究竟比我要緊!”
“你的兒子?”
賈姑娘道:“你怎麼這麼說,這麼多年了,你從來沒有……”
“是啊!”肅親王道:“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甚至於想都沒這樣想過,可是今天我覺得事態嚴重了,我不得不說。”
賈姑娘道:“事態嚴重,怎麼事態嚴重了?”
肅親王道:“我不信紀玉他沒告訴你,他跟我頂嘴,居然還敢怪我不是,我罵了他。”
賈姑娘道:“我也正要來跟你說,你不能這麼樣慣紀翠,這樣對她對‘肅王府’都沒有好處.我跟紀玉都沒打錯。”
肅親王臉色一變:“怎麼連你也……”
賈姑娘道:“我怎麼了?我從來沒有分過,在我心裡,紀玉跟紀翠都一樣。”
肅親王道:“我也從沒有分過,你可以問問紀玉,他有沒有覺出他不是我的兒子過。”
敢情玉貝勒不是肅親王的兒子。
賈姑娘道:“那就對了,那你幹嘛老是疼紀翠,慣紀翠?”
“什麼叫疼紀翠,慣紀翠?”肅親王道:“她小,又是個女兒,誰家不是這樣,我對紀玉差麼,當年,去關外,我見著你跟他的時候,我頭一眼就喜歡上了他,之後,對外說他和紀翠是我的一雙兒女,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花心思,費心血培植他,現在他文武雙絕,掌京畿禁衛,將來我還打算讓他襲我的王爵,我對他差麼?”
賈姑娘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她道:“我是親眼得見的,你說的是實情實話,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拿他當親生,對他是不差,可是他不知道不是你的親生,一直拿你當生父,我雖然知道,我對你,對‘肅王府’,不是也忠心耿耿。”
肅親王道:“可是他跟我頂嘴,還怪我……”
賈姑娘道:“孩子大了,哪家的孩子不頂嘴,尤其是紀玉,他都掌京畿禁衛,肩負重責大任了,在你面前還不能說說話,他要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會這麼氣他麼?”
肅親王口齒啟動,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說話,話沒說,臉色也好多了,顯然氣也消了。
賈姑娘還能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的人,她道:“至於紀翠的這些事兒,我想紀翠跟紀玉都告訴你了,紀翠她要查什麼‘四寶齋’便箋的事,又不明說原因,只說什麼對‘肅王府’會有傷害,你說我跟紀玉能不管麼?”
肅親王道:“我已經告訴她了,是我送給皇后的,送給了皇后會有什麼傷害,叫她不必查了,也不必提了。”
賈姑娘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