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手裡,手裡有個小布包,再望著那胖漢於的背影一笑說道:“胖子,看咱們誰狠………只聽那先前話聲從閣樓上傳了下來。
“小子,見者有份,還不快扔上來。”
小禿子沒回頭道:“您這是坐收其成,不勞而獲。”
“小子。”那先前話聲道:“你要是再不扔上來,我可要嚷嚷了。”
小禿子一抬頭道:“算你厲害,誰叫您是我師父。”
手往後一揚,那拳頭般大小布包直射閣樓,閣樓只伸出一隻鬼爪也似的手,一把抓住那小布包又縮了進去,隨聽那先前話聲道:“小子,給你師祖送個信兒去,回來有賞。”
小禿子一皺眉道:“拿我得來的賞,便宜全給你佔了。”
話落,甩著一隻破袖子往東行去,腳下好快。
小禿子走了,那清脆話聲又笑了起來。
“你們這師徒倆真是少見。”
那先前話聲道:“別忘了,他叫你一聲姑姑,你也有一份。”
那清脆話聲道:“沾上了這個邊兒,算我倒楣。”
笑聲響起,不只是那嬌笑……李玉翎一路悲痛地回到了“承德武術館”,魯金還在門口,一見他回來,立即迎了過來,含笑說道:“老弟,回來了?”
李玉翎這時候臉上不能帶出心裡的感受,強笑點點頭說道:“回來了,還沒睡著?”
“睡著?”魯金笑笑說道:“我要是睡著了,還能叫下人麼,老弟,世界沒這麼好的事兒,尤其在咱們‘承德武術館,裡。”
李玉翎沒說話,這句話他不便接。
魯金問道:“怎麼樣,事兒辦妥了麼?”
李玉翎微一點頭,道:“還算順利。”
魯金一眼掃上李玉翎手裡那小包袱上,道:“老弟,這是什麼?”
李玉翎一揚小包袱道:“人頭。”
“人頭。”魯金一怔道:“誰的。”
李玉翎道:“秦天祥的。”
魯金神情陡然一震,失聲叫道:“秦……秦天祥的!”
李玉翎點了點頭。
魯金瞪大了眼道:“是館主……”
李玉翎忍著悲痛點了點頭。
魯金眨動了一下眼,倏然笑道:“老弟,你可別騙我。”
顯然他是不信,難怪他不信,李玉翎從熱河來還是秦天祥送他來的。
李玉翎淡淡說道:“魯兄可要拿去看看。”
提包袱的手往前一送,魯金沒接,又瞪大了眼,道:“老弟,這怎麼說,真是……”
李玉翎道:“魯兄,這是什麼事。”
魯金叫道:“老弟,這……這是怎麼會……”
李玉翎微一抬頭道:“我不知道,反正是館主的手令。”
魯金叫道:“怎麼連自己的人也……老弟,你已得了手。”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畢竟他的人頭提在我手裡……”
魯金臉色為之一變。
李玉翎淡淡然接著說道:“我剛出門的時候,樂逵對我說過一句話,既然進了這個門兒,又還想從這兒往別處去,以後就得狠一點。”
魯金瞪大了眼,沒說話。
李玉翎微微一笑,又道:“魯兄,時候不早了,我得交差去了。”
話落,獨自往裡而去。
魯金震然轉望李玉翎的背影,兩眼中閃射一種光亮的異采,這異采,令人難以言傳,難以意會。
李玉翎提著那小包袱往裡走,到自己住那間屋門口他便停了步,望著那兩扇關著的房門淡然喝道:“誰在裡頭。”
只聽樂逵的話聲從裡頭傳了出來。
“我,姓樂的。”
李玉翎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