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幾張餅能有多長時間呀。”說著就把面倒進盆裡和起面來。
勞世貴“嗨”了一聲,“好吧,你們要烙就烙個夠,萬德再和點棒子麵,烙二十個貼餅子帶著路上吃,我收拾鹹菜疙瘩去。”
說完也不理他們孃兒倆,自顧自收拾東西去了。
就在他們烙完了白麵餅,想開始烙玉米餅的時候。離他們不遠的趙蘭莊前忽然發出猛烈的射擊聲和爆炸聲。
勞大娘想快點。可是還有一大盆和好的玉米麵呢。餅子總要烙熟了才能吃啊。勞爹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抱著守墓和守莊稼地用的獵槍。焦急地坐在院子裡等他們孃兒倆。
勞大娘看他沒事閒著,就給他派活說:“他爹,你不找找看有啥刀槍武器沒有,咱家應該有個槍頭,還有把砍刀的。這路上兵荒馬亂興許用得著呢。”
“娘,我帶這把柴刀就行了。”
“你那柴刀那麼短傢伙哪行。”勞大娘夾出一個烙好的貼餅子,示意勞萬德撐開布口袋,放了進去。
勞世貴把獵槍放下,悶頭不吭聲開始翻找那個紅纓槍槍頭和砍刀。自己家東西好找,從柴火棚裡勞世貴一身的土,把槍頭和砍刀找了出來。又找了個木棍想把槍頭裝上,可是木棍太粗了。就到屋裡拿菜刀要削木棍。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岡本小隊離這裡也越來越近了。
勞爹把槍頭裝好,在地上頓了頓讓槍頭裝得更結實一些。喊勞萬德來拿槍,自己拿起獵槍。這時聽到院外很多人的腳步聲了。勞世貴警惕地端著獵槍向門口走去。這是一支土造的單管燧發獵槍。勞世貴方才為了預防萬一已經裝上火藥和鐵砂了。
勞世貴預感到來者不善,向屋裡大喊一聲:“他娘!帶著萬德快跑!”
勞世貴端著獵槍守住院子南門,勞大娘聽見勞爹喊話,半盆玉米麵也不敢要了,和勞萬德抓起兩口袋餅子就往北門跑。
出了北門就是墳地。
南門被兩個鬼子踹開了門,鬼子端槍進來。勞世貴用獵槍指著他們:“你們什麼人?出去!不然打死你們!”
鬼子根本聽不懂他的話,但是看他端著槍那個樣子,明白他的意思。一個鬼子平端著三八大蓋一扣扳機,槍彈打中了勞世貴的胸口,但並沒有擊中心臟。
幾乎同時,勞世貴的獵槍也響了。一蓬鐵砂噴射而出,打得兩個鬼子渾身是血,倒在地上。
勞世貴感覺到胸口的劇痛,血嘩嘩往外流,正在把生命和意識帶離自己的身體,不能就這麼死,要掩護兒子衝出去。他拄著獵槍,吃力地拾起紅纓槍。用紅纓槍指向南門口。岡本歪著頭向院裡看一眼,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勞世貴和日本兵。舉起王八盒子又補了勞世貴一槍。
勞大娘拉著小孩剛出北門口,一群鬼子已經佔領了墳地在佈置防禦。
一個鬼子軍曹看到勞大娘,就對其他鬼子說:“花姑娘,這裡有花姑娘啊!”
十幾個鬼子兵紛紛圍了上來,其他鬼子也都站了起來。他們已經成了餓狼,一個農村大娘他們也說是花姑娘。
勞大娘掏出一把大剪子。勞萬德舉著砍柴刀護到媽媽身前。
軍曹拿過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用日本話對勞萬德喝道:“小混蛋!滾開!”
勞大娘伸手要摟住勞萬德的肩膀,可勞萬德忽然竄了出去。一刀砍向那個軍曹。軍曹後退,刺刀撥開柴刀。順勢一刀刺進了勞萬德的脖頸子。
勞大娘護兒心切,舉起剪子喊,“我跟你們拼了!”
揮舞剪子朝軍曹撲過來。那個軍曹拔出刺刀指著大娘,其他鬼子也端著刺刀圍了過來。勞大娘的身高比他們高,力氣也可能比他們大。但是這麼多鬼子用刺刀圍著。
勞大娘知道,今天是過不去了。她看了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