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四百多重傷兵,都不能在短時間內重新上陣。”
劉石軍聽了之後,臉色如同頭頂的天空一樣陰沉,他麾下兩千五百人馬加上欽差在人所來的兩千從慶州來的人馬,總共四千五百人,如今能戰的人只剩下一千六百多人。這些人都是西北邊軍精銳中的精銳,不成想損失竟然如此之慘。
劉石軍閉著眼睛,親兵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猶疑中,聲音便停了下來。
“怎麼不說了?”葉塵一下睜開眼問道。
親兵連忙對葉塵繼續說道:“箭矢還有一萬兩千餘支,已經集中起來,分配給擅長箭術的人,其中三分之一交給了欽差大人。最主要的是守城的器具快要不夠了。”
城中箭矢極度緊缺,加上沒有油料,沒有木石,連燒水的柴草都不多,守城的器具更是欠缺。宋軍雖然善守,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缺乏足夠的守城物資所是無法。所以,從昨天下午開始便開始拆遷城中房屋。
這名親兵此時和許多城內守軍及百姓心中都很是納悶,十里堡這裡又不是什麼交通要道,也不是藏著有多少金銀財帛,本就是一座軍寨,党項賊人怎麼會緊咬著不放?一直以來,在西北邊軍和漢人百姓的認知之中,党項人打仗都是為了搶錢搶糧搶女人,什麼時候也不會去做虧本生意。
但如今十里堡內下層軍士和百姓卻發現他如今所面對的,都是有組織的精銳,堅韌姓上比起尋常党項人要強出許多,所以從昨晚開始便免不了私下議論。不管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都從不缺少聰明人,有些人已經猜到党項人或許是衝著那位欽差大人而來。但是葉塵威名太盛,身份地位相比尋常士兵和百姓來說實在是太過顯赫,這一兩天葉塵又帶著自己的屬下身先士卒,所以雖然有人議論,特別是一些百姓心中也有怨氣,但暫時卻沒有人敢說什麼,更沒有人敢做什麼。
劉石軍從親兵口中知道這一點之後,臉色有些難看,他可不想明明因為這次與葉塵共患難所建立患難之交,好不容易抱上葉塵和華夏衛府這根粗腿,但因為自己屬下和城內百姓的無知閒言碎語而讓葉塵不喜,從而敗壞。
他將所有人集中起來,看著神色之中果然多多少少有些怨言的下屬,心底的一番狠厲之氣勃然而起:“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聽好了!党項人兩萬多人,如今死了大半,剩下也就萬人左右,我們西北邊軍這些年和党項賊人打了多少次,什麼時候党項賊人不到守軍十倍,就能破城的?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誰再敢胡言亂語,擾亂軍心,不要怪老子不客氣。”
他高聲吼著,毫不猶豫地說著瞎話:“沒有人想被人說褲襠裡的兩個蛋,被党項人嚇縮了去吧?別在欽差大人面前丟了西北邊軍的臉。守住今天,慶州那邊明天定會有援軍過來,更況欽差大人在此,爾等只要立下大功,比起平日所得封賞定會多數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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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攻十里堡的党項營寨中,拓跋真厲自馬背上跳下。兩天下來積攢的疲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動作的矯捷,倒是騰起的煙塵,讓他咳嗽了幾聲。
按照拓跋真厲剛從聖堂使者那裡再三追問的結果,他們最多隻有一天不到的時間。如果半天之後,他們還不能攻下十里堡,剩下的選擇就只剩飲恨而退這一條路。
若是這樣,對於他們党項七部來說損失就太大了。不光是死了一萬多人,且卻不會得到聖堂所答應各種支援的問題,接下來面對宋國的報復才是最讓他們頭疼的事情。
一心想著讓部族恢復往日在党項八部中光輝的拓跋真厲絕不會讓自己名字,跟失敗聯絡在一起。他陰冷的視線如毒蛇信子般舔著一眾屬下的臉,盯著他們的心臟一陣陣的抽緊。
只聽得這位拓跋氏族長頭領聲音,冰冷得能把九月變成臘月:“剛才和其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