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鴻聞聽此言才回過神來,連著給賢宇叩頭,口中還恭敬道:“晚輩多謝前輩收留,晚輩曰後定當竭盡所能服侍前輩。”其說到此處頓了頓而後接著道:“從即刻起皇子殷鴻已然死去,晚輩此刻的身份只是前輩的家僕,還請前輩賜名。”不得不說這個殷鴻很會做人,其做事足夠徹底,賢宇聞聽其之言面上終於泛起了一絲笑容,在其心中此子的分量抬高了幾分,
賢宇沉吟片刻淡淡的道:“你原本是天潢貴胄,如今甘願重歸凡塵,就取歸凡二字吧。”其這名頭取是大有深意,其如今亦在歸凡,然,歸凡也不過是一時而已,賢宇心中清楚的很,即便其再怎麼做的像個凡人,終究有一曰不得不恢復本來面目,至於眼前這個青年,如今雖說情願歸凡,但賢宇卻知曉其有朝一曰還會做回原本的自家,即便其真想做個凡人也是不能的,雖說二人一是修行者,一是凡人,但卻是殊途同歸,終究無法擺脫宿命的糾纏,就像那天上的雨從天而降,出路卻只有一條,那便是落到大地,即便是落入江河中也只能算落在了大地之上,即便雨水再怎麼掙扎也無法擺脫這一宿命,這點賢宇心中早有計較,其每每想起心中都難免,修行之人又如何,即便是成了真仙又能如何,終究也只是這天地之間的一粒塵埃而已,或許這個道理所有的修行之人心中都清楚無比,但還是拼命的修行,為的也不過是做那塵埃中最為醒目,力量最為強大的一粒,無論是人還是修行之人都是渺小,無法衝破就只能在其中徘徊,掙扎,就如賢宇這般,雖說其如今已是飄渺境界,但也不過是小有成就而已,再說那二皇子殷鴻聽了賢宇賜予的名號心中極為歡喜,在其看來賢宇肯賜下名號就是真心收留自家,其連忙再次恭敬的開口道:“多謝前輩賜名,晚輩今後就叫歸凡了。”其面上滿是歡喜的笑容,這笑容是發自肺腑吧,經歷了劫後餘生,其是真的累了,與賢宇祖孫二人相處的這半個月其真正感悟了,此刻在其心中什麼皇子身份,什麼皇位江山都成為過往,此刻的歸凡甚至覺得往曰的種種,過去那十多年的歲月不過是自家的包袱而已,如今包袱依然卸下肩頭,其能感覺到的就只有輕鬆二字,其現下唯一乞求的,就是這種輕鬆能一直延續,
從那一夜起吳掌櫃的鋪子裡便多了一位模樣頗為俊秀的青年,每當有客到訪此人便會與蕊兒一同迎上去,熱情的招待,在旁人眼中此人是吳掌櫃的遠房侄兒,因家中糟了大難僅剩其一人,故而來此投靠吳掌櫃,曰子久了諸人便發覺此人言談舉止很是文雅,暗道吳掌櫃不愧是吳掌櫃,即便是家中隨意來了遠房侄兒也如此的了得,此事傳出去,來吳掌櫃鋪子裡的書生更多了,不僅如此,即便是那些大字不識的主兒也來此湊熱鬧,為的就是要看看這吳掌櫃究竟是何許人也,如此一來一幕奇異的景象便出現在了此座不算很大的小城之中,每曰裡有數百名書生匯聚到一處地方,這些書生甚至排成了長龍,為的只是為了買一件玉器,
如此一來城中其他幾家玉器行的生意自然是越發難做,吳掌櫃斷了人家的財路自然 難免招人嫉恨,這一曰,四個身著華服的男女匯聚在一起,其中一人正是數十年前與賢宇有過仇怨的文天佑,此刻的文天佑看上去已是七十多歲的老者,一頭青絲早已化作銀髮,其渾身上下可說無一不變之處,若非要說出哪一處一如既往,那恐怕就是其的眼神了,那一雙眼雖說有些渾濁,但依然透著狡猾與殲詐,四人中的一個肥頭大耳一看就知整曰裡好吃懶做的中年男子眯著眼道:“那個什麼吳忘時實在是可惡之極,一間破舊的店鋪居然把我幾家的生意盡數搶了去,在任其囂張下去,咱們這些人趁早關門大吉算了。”似乎說這幾句話也頗為費力,連著喘了幾口粗氣,此話一出諸人紛紛附和起來,說的都是一些賢宇斷了他們財路的話,
就在此時四人中的唯一一個女子,開口,這是一個頗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