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了下來,斑駁的光影打在了一個女人的臉上。
馬路上人來人往,她像是跌入凡間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色。
身穿剪裁得體的男子,抱著一捧玫瑰向她走去:“我來接你回家了。”
女人接過花挽上男人的手,在夕陽的相伴下歸家。
……
“嘭”
門被無情的推開,“宋隊長有案子,是三院那邊的護士報案稱發現了一具白骨。”
聞聲,被叫做宋隊長的男人,從一堆檔案中站起身:“叫上陳閔州和李子文。”
“好”
海城市第三醫院是精神衛生專科醫院,所以人稱瘋人院。
“這……這就是那具白骨”小護士顫顫巍巍的指著被床單罩著的長箱子說道,手指有些發抖,面露驚慌。
“嗯,你去找外面的那個女警察,她會給你做筆錄。”宋瑾指了指門外的李子文說道
小護士像是得到了什麼赦免,著急忙慌的向外面走去。
陳閔州見小護士害怕的模樣,心底對這具白骨充滿了好奇,戴上手套後掀開了床單。
“臥槽(`皿′)。”掀開後陳閔州被嚇得向後跳去,“老大,這不會是鬼吧。”
“我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更何況你還是一名警察。”宋瑾抬手拍了一下陳閔州的後腦勺,上前走去。
白骨上披著一層皮,但臉不知道去了哪裡,露出了下面的白骨,頭上有著及腰的長髮,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
這也難怪會把人嚇到,皮不知道是不是人皮,但聞上去有著一股腐臭味,它像是一件衣服般被人給這具白骨穿上,頭髮也是單獨的。
“叫人把屍體運回去,我們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這具白骨的身份。”宋瑾檢查了白骨,但毫無收穫,只好放棄。
“好的老大。”
陳閔州答應的不要太乾脆,叫了兩個人把這白骨帶回後,就和宋瑾在這房間裡搜查了起來。
房間裡的陳設很簡單明瞭,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個衣櫃,檢查起來也很方便。
“老大,這有盆玫瑰。”陳閔州拉開窗簾指著外邊說道。
花很常見,但在一間色調簡單,甚至是隻有白色的房間裡,那盆盛開的玫瑰是格外的耀眼,哪怕它開始凋零了。
“拿出來看看有什麼線索沒。”
宋瑾拍了拍手,自己這裡已經檢查完了,便向陳閔州走去。
“沒東西,只是花盆上有一句外語,。”
陳閔州把花和盆分開,一點一點的翻著泥土,不錯過任何線索。
宋瑾拿起那個花盆,上面寫著“Les roses sont jetées dans le feu, les bains romantiques renaissent.”
“玫瑰丟進篝火,浪漫浴火重生。”宋瑾看著那法語一字一頓的讀了出來,“這應該是賣花的人貼的。”
“拿著花?”
“帶回去吧,我們也可以回去了,等葛依那邊的屍檢報告出來。”
車上李子文敲打著電腦:“據那個護士說,那間房間最早之前是個病房,但有個病人在那上吊自殺後邊開始鬧鬼,沒人敢去那裡便空了下來,往常是有鎖的,但今天是406房3床的病人不知道怎麼就進去了,然後看到了那個白骨。
我查過了,沒有找到進去的那個病人,醫院裡面也沒有他的住院資訊,但監控顯示是有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進去過,沒多久就出來了。”
“有拍到正臉嗎?”宋瑾轉動著方向盤。
“沒有,他對這裡好像很熟,在監控裡都只有背影或一點點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