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些擔憂,“雲歌,你這樣說話,好嗎若讓陛下知道”
雲歌笑吐舌頭:“沒事的。就是陵哥哥在這裡,我們姐妹想單獨說話,也可以趕他走。”
許平君呆呆看了會兒雲歌,“雲歌,你你和孟大哥”
雲歌的笑一下暗淡了下來,“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姐姐,我們以後不要再提他,好嗎”
“可是雲歌,孟大哥雖然和霍小姐來往了一段日子,可是他現在”
雲歌一下捂住了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姐姐,我知道你和他是好朋友,可是你若再說他,我就走了。”
許平君無奈,只得說:“好了,我不說他了,我們說說你的陵哥哥,總行吧”
許平君本以為雲歌會開心一點,卻不料雲歌依然是眉宇緊鎖。
雲歌挽著許平君的胳膊默默走了一段路,方說:“我也不想說他。我們講點開心的事情,好不好”
許平君道:“雲歌,你在長安城裡除了我們再無親人,你既叫我姐姐,那我就是你姐姐。皇宮是什麼地方你人在這裡頭,我就不擔心嗎有時候夜深人靜時,想到這些事情,想得心都慌。病已的事情、還有你我都不明白,我們不是平平常常的老百姓嗎怎麼就糊里糊塗全和皇家扯上了關係真希望全是夢,一覺醒來,你還在做菜,我還在賣酒。”
“姐姐已經知道大哥的身份了”
“你大哥告訴我的。以他的身份,他不想著避嫌,現在居然還去做官,雲歌,你說我”許平君的聲音有些哽咽。
雲歌輕嘆了口氣,握住了許平君的肩膀,很認真地說:“姐姐,我知道你怕陵哥哥會對大哥不利。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陵哥哥絕對不是在試探大哥,也不是在給大哥設定陷阱。陵哥哥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相信他絕不會無故傷害大哥。”
許平君怔怔地看著雲歌。這個女孩子和她初識時,大不一樣了。以前的天真稚氣雖已盡去,眉梢眼角添了愁緒和心事,可她眼內的真誠、坦蕩依舊和以前一樣。
許平君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雲歌微笑:“姐姐更要相信大哥。大哥是個極聰明的人,行事自有分寸,不會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許平君笑了笑,憂愁雖未盡去,但的確放心了許多,“難怪孟雲歌,我都要嫉妒陛下了,雖然我們認識這麼久,但我看你心中最信任的人倒是陛下。”
雲歌的笑容有苦澀,“姐姐,不用擔心我。我很小時就認識陵哥哥了,只是因為一點誤會,一直不知道他是漢朝的皇帝。所以我在宮裡住著,很安全,他不會傷害我的。”
“可是今天晚上倒也不算白來,見到了上官皇后,回去可以和我娘吹噓了。雲歌,你會一直住下去嗎你會開心嗎”
雲歌聽到許平君特意提起上官皇后,靜靜走了會兒,方輕聲說:“我和陵哥哥有約定,一年後,我可以離去。”
許平君只覺得劉弗陵和雲歌之間,是她無法理解的。雲歌對劉弗陵的感情似乎極深,卻又似乎極遠;而劉弗陵又究竟如何看雲歌若說喜歡,為什麼還會讓她走若說不喜歡,卻又對雲歌如此小心體貼
雲歌丟開了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笑問:“許姐姐,你娘知道大哥的身份了嗎現在可真正應驗了當初算的命了。”
許平君想到她娘若有一日知道劉病已身份時的臉色,也笑了出來,“我可不敢和她說。她如今可高興得意著呢逢人就吹牛說女婿得了皇差,日日跟著霍大司馬辦事。當時我生孩子坐月子時,她都沒怎麼來看過我,這段日子倒是常常上門來幫我帶虎兒,還時不時地拿些雞蛋過來。她若知道了真相,只怕要掐著我的脖子,逼我把吃下的雞蛋都給她吐出來,再立即給病已寫封休書,最好我也申明和她並無母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