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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夏長玉想去打個招呼解釋解釋,剛邁出一步,又想到昨日被劍指著的那一幕,想想還是算了,別大早上起來就去找存在感,淨給人家添堵。

古代的空氣很好,氧氣充足,藍天白雲,沒有現代城市的喧囂,沒有霧霾,空中還飛翔著雪白的鳥。夏長玉仔細一看,正是絕跡的雪霽鳥,因為通體雪白,所有有了這個名字,他也是在師父收藏的古書中看到的,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代看到活著的雪霽鳥。

夏長玉饜足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聽著簫聲不由得心癢,跟著俞斐燁的節奏吹起了口哨。

一曲中了,餘音繞樑。

俞斐燁雙手背後,微微歪頭,對著身後的夏長玉說:“出來。”

夏長玉左右看看,這個“出來”應該指得是他。

“俞兄,”夏長玉躲不過,走上前去點頭致意,看到俞斐燁微微皺眉,改為抱拳,“早啊。”

“誰讓你合的?”俞斐燁面色一沉,走上前一把掐住夏長玉的下顎,左右看了看,冷笑,“他這次的眼光不錯啊,是為迎合我的口味挑選的麼?”

“什麼?”夏長玉掙脫他的手,想罵一句“你有病啊?”考慮到武力值等原因,活生生將這句話憋下去了。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俞斐燁掏出一條絲帕,低頭自顧自擦著手,等再看夏長玉時,雙眸裡有隱隱的殺意,“否則……”

雖然俞斐燁沒有說後面的話,但是夏長玉卻知道是什麼,汗毛都豎起來了。

“熊孩子,”他看著俞斐燁離去的背影,明明還沒有他高,竟然眼睛長到頭頂上看人。

夏長玉默默吐槽一番,瞥見甲板上的絲帕,上面繡的蘭花,心中有些冒火,他臉有那麼髒麼?擦完手就丟,有錢就可以任性麼,不由得罵一句,“神經病啊!操。”

晚上夏長玉想著得離熊孩子遠一點,他自己光明磊落,奈何不知俞斐燁的腦回路,這古人殺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跟抽瘋似的,話不多一刀挑,他更加堅定自己得逃出去,否則怎麼死了都沒地兒說理去。

不過直到上岸前,夏長玉再也沒有看見過俞斐燁,也沒有聽到過簫聲,而他也由上好的單間轉到火房,原來一肉一素也改為饅頭鹹菜。有次他嘴饞跟火房的夥計要牛肉時,換回的是一記白眼,更有甚者,直接輕蔑地推開他。

夏長玉被他們推的一溜跟頭,也不找回去,站起來拍拍屁股繼續劈柴,畢竟船上的夥計個個生的五大三粗,估計他這一拳上去頂多是撓癢癢。

他不想惹事,打起來了這幫人連饅頭都省了,沒準兒還會給他倆拳頭,這弱不禁風又大病初癒的身子可是受不住的。到時候上了岸,哪還有力氣再逃跑?要想逃,先得忍。

杜光倒是經常來找夏長玉,話嘮模式全開,說著這個世界的奇聞異事,唾沫星子橫飛。

有次他竟然拿來了筆墨紙硯要夏長玉教他寫字,說姓俞的嫌他字太醜,有損他的威名。

夏長玉著實難住了,他小時候窮,高中都沒上完,也就高二水平,別說毛筆字了,到了這個繁體字橫行的天下,他連字都快不認識了。

夏長玉靈機一動,給杜光講了書聖王羲之練字洗筆成墨池的故事,杜光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滿血復活回去了。夏長玉呼口氣,這茬兒算是接過去了,心想古人也不是個個想俞斐燁薛近那等精明,二貨逗比每個時代都是有的啊。

杜光再來找夏長玉的時候不再提練字了,說練字太傷神了,沒那個閒工夫,夏長玉呵呵一笑,原來古代也是有學渣的啊。

不練字了,杜光又出么蛾子,改為賭博了,一開始是牌九,後來又成了擲篩子。夏長玉身無分文,被遺落在角落裡默默劈柴,苦澀地淚水心裡流,心想擲篩子多沒技術含量啊,有本事推牌九啊,保準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