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扒開面罩,深吸一口氣,“可悶死我了。”
另一人瞪他一眼,鋒利的眼神讓其渾身一顫。
這二人正是杜光和薛近。
杜光嘿嘿一笑,對於剛聽完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略有尷尬,輕咳道:“嗯,大哥,裡面也完事兒了,要不你進去彙報?”
薛近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屁股上的傷口可是好了?”他懷疑杜光是故意的,這時候進去,不是作死麼。
杜光的臉瞬間僵硬,用力地搖頭。屁股上微小的針孔雖然已經消失,但是他怕疼啊。
薛近:“話多。”
杜光翻個白眼,心道你奶奶個熊的薛遠之,剛才裡面活色生香,你爺爺我在外面給你傳授龍陽十八式時,你咋不嫌棄我話多呢!
薛近微微皺眉,“你是不是又罵我?”
杜光連忙擺手,壓低聲音說:“我沒有!我豈敢!”
薛近面無表情注視他的雙眼,“我感覺你再罵我!”
杜光:我還想揍你呢,你感覺到了嗎?
薛近冷哼一聲,跳下屋簷,輕功了得,竟然未出任何聲音,小聲道:“走了。”
“哎?”杜光指指裡面,壓低聲音說:“不稟告了麼?裡面沒動靜了啊。”
“明日再說也不遲。”
杜光撇撇嘴,“為何不早走?”聽完整個才走啊你!
薛近:“你走不走。”
“行行行,走,”杜光跳下屋簷,輕輕落地,發出“噗”得一聲,“我跟你說,你別總那針扎我,那是……你幹啥,薛遠之,你打我屁股幹嘛!”
“沒帶暗器,”薛近:“閉嘴!”
夏長玉被皇上欽點為國師的義子,一夜之間,已經在宮裡傳開了,翌日,夏長玉早早便起身,在小廚房做起了早點,如同過無人之境,甚至還有廚子婆子上前討好。
他親手熬了小米稀飯,又剁了羊肉和蘿蔔,發麵廚房本身就有,於是一人做起了水煎包。
夏長玉一邊按罰ё櫻�槐呦耄�衷諍鴕鵝秤窬退淙幻揮猩釗肓私猓�麼跛閌怯辛巳萌誦叱艿氖慮欏�
這算木已成舟了麼,難怪很多人說喝酒誤事。可是,他什麼時候彎的?
是在他身中劇毒,少年床邊照顧,還是木屋那十五天一點一滴?
他曾幻想,自己某一天在青雲社功成名就,也像哥哥那般取個溫柔的妻子,為他做早點,沒想到,這妻子一夜之間可變了性別了。
夏長玉將做好的包子一個一個入鍋,擺放整齊後,澆上油,麵湯,蓋上鍋蓋開始悶,不禁想,若是真心過日子,男女似乎也沒那麼重要。
主要是,他好像真喜歡葉斐玉。
相愛不是非得經歷那般大起大落,分分合合才會有感情。他到這個世界後,一直陪在他身邊,為他端茶倒水,更衣梳頭,都是這個十七歲的少年,生活瑣屑,日常習慣,恐怕這人已經走到他的心裡。
“好香啊!”葉斐玉突然在他身後出現,下巴撂在夏長玉的肩膀上撒嬌道。
夏長玉嚇一跳,收回胡思亂想的心,雖然倆人已經有肌膚之親,關係本應更親密才是,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黑著臉道:“去,一邊站著,這裡人多。”
葉斐玉不聽話,反而從後面抱著了夏長玉的腰,“不要。”
夏長玉左右看看,廚子婆子們好像自動忽視他倆般,個忙個手上的活計,他無奈道:“聽話。”
“好吧,”葉斐玉親了一下他的耳垂,乖乖站到一邊。
夏長玉忍不住吐槽,不是說古人都含蓄嗎?看這動靜,可比發達的現代奔放多了。
夏長玉解開鍋蓋,又澆上一層油,味道光聞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葉斐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