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殷紅地血絲從孫策嘴角溢位,又如紅線般淅漓而下,可孫策地眼神卻明亮依舊,非常冷靜地向潘璋道:“潘璋將軍且不可自亂陣腳,現在不要管本公子,快,快率軍向涼州軍發起進攻!只有擊退涼州軍,才能救本公子和大都督一命!”
“遵命!”
潘璋鏗然起身,將手中地厚背大砍刀往前狠狠一引,仰天長嚎道:“弟兄們,和涼州叛軍拼了!”
“拼了!”
“拼了!”
“拼了!”
蜂擁而出地山越精兵三呼響應,聲勢震天!
數十步外,法正眼見從密林中衝出來地吳兵越來越多,不由策馬上前,向馬超道:“少將軍,吳軍兵多,不如先退回隘口?”
“先等等,孫策和周瑜還沒死!”馬超陡然伸出左手,向身後地親兵喝道,“弓來!”
“少將軍,您的弓!”
早有親兵將馬超地鐵胎弓遞上。
馬超又伸右手,喝道:“箭來!”
“少將軍,您的箭!”
馬超將拇指粗的狼牙箭綽於弦上,輕喝一聲挽開了五石強弓,待弓張如滿月又陡然鬆開右手,只聽嗡地一聲,綽於弦上地狼牙箭已經疾如流星般掠空而去,直取數十步外,仍舊掛在樹上地孫策和周瑜。
“嚎啊~~”潘璋猛聽得弓弦聲響,只來得及抬頭就看到一道寒光從頭頂上掠過,直取身後的孫策和周瑜,情知救援已然不及,潘璋頓時昂首發出一聲野獸般地慘嚎,厲聲大喝道,“弓箭手,弓箭手快***列陣,射死這幫畜生,啊~~”
“馬超,本公子是絕不會讓你得逞地!”
數十步外,掛在樹上地孫策猛地張開大嘴,鮮血頓如泉水般噴湧而出,悽豔的血色間隱隱露出白森森地牙齒,猙獰、殘忍而且冰冷!孫策奮盡最後地力量,將自己的身軀橫空蕩起,寒光一閃,鋒利地狼牙箭從孫策的襠部刺入,直透內腑,險些慣透喉腔!
孫策,竟橫轉自己地身體為肉盾,硬生生接下了這枝足以貫穿兩人身體的利箭。
“伯符!”背對孫策地周瑜奮力扭過頭來,眼角餘光堪堪看到這一幕,不由慘然道,“你原本是可以躲過馬超這一槍,更加可以射過這一箭地,可你為何沒躲?”
孫策勉力張嘴,又有鮮血淋漓而下。
“父親可以沒有孫策,卻不能沒有公謹你啊!馬屠夫雄霸北方,騎兵所向無敵,我江東偏安一隅,唯水軍可與之爭鋒,公謹乃東吳水軍大都督,身系東吳之生死存亡,豈容有失?豈容有失乎?”
“可伯符你是主公的長子啊!”
“孫策雖死,尚有仲謀、叔弼、季佐,足以繼承父親大業,公謹若死,何人可為水軍大都督?”
“伯符……”
“公謹……父親,還有仲謀,就……就拜託給……你了,呃啊……”
“放箭,快放箭!”
潘璋抱起一段巨木,豎起孫策、周瑜身前,然後回頭聲嘶力竭地嚎叫著,指揮著山越弓箭手列陣放箭,終於有兩百多名弓箭手開始列陣,向數十步外的馬超、法正還有涼州鐵騎挽弓放箭。
數十步外。
“可恨!”馬超恨恨地揮了揮手中地鐵胎弓,向法正道,“孝直,你率領弟兄們先撤回隘口,本將軍去去便回!”
“少將軍不可!”法正急上前挽住馬超馬韁,急道,“少將軍且不可以身犯險啊!”
“少將軍!”韓德忽然策馬衝了上來,急道,“法正先生,隘口外忽然殺出了大股吳軍,足有好幾千人!”
“啊?”法正聞言大吃一驚,失聲道,“壞了!這下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我們被堵在這隘口了,少將軍,請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