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勁。
要挪開它們根本不用費勁,只是穿過去以後,後面的圍攔又合了起來,像水一般,再大的力氣打下去,它們很快又恢復平靜。
可怕的是,青木年感覺不管朝哪走穿到哪裡,通道的寬度長短都是一模一樣,在這片黑暗的奇怪地方里,他們迷失了所有方向。
曾經試過只朝一個方向直走,拔開擋在前面的薄板片,不用多久,便摸到了冷硬的石牆,這確讓他們高興了好一會兒,但挨著牆不停摸索過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已走了很長很遠的路,仍沒有摸到上第六層的出口,甚至連原來的入口都沒有了!這使他們的心如墜冰窯,黯然寒冷。
這一層的迷陣讓人越來越覺得詭譎神秘,走了這麼久不但沒有碰到先上來的古鋒和霜飛燕,連他們的聲音都沒聽到過,好像他們已在這一層消失了,青木年更彷彿感到那些薄牆會自己走動,但經過仔細觸控卻感應不到它們有任何的動靜。
忽然,白水來叫道:“咦!飛燕,是飛燕在叫!”
只聽到四周一片寂靜的青木年奇道:“什麼?是真的嗎?怎麼我一點也聽不見?”
白水來只吭了一句:“在這邊!”反手摸去,碰到了青木年的右臂。
青木年會意,下意識地抬起手與白水來的手掌相接,當對方手心熱力傳過來後才令她大感羞澀,但已太遲,白水來拖著她就跑。
白水來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粗”人意忘了自己的速度有多快,若不是青木年有多年腳力訓練早被他拖倒了。
跑了一會兒,白水來停下來,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他還是習慣地左右環顧,但什麼也沒找到,拖在身後的青木年氣喘如牛地問道:“是……是飛……飛燕嗎?”
她一邊說一邊輕甩左腳,剛才劇烈跑動下傷處隱隱生痛,當然她不會說出來,白水來也不知道,因為他現在的心全放到霜飛燕的叫聲上。
白水來詫異地叫道:“奇怪,飛燕的聲音明明是在這裡響起的,我聽得很清楚!”
青木年問道:“很清楚?你聽到她在叫什麼嗎?”
“她在叫,啊!有鬼!”白水來很認真地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青木年心裡登跳了一下,聲音略遲疑道:“她真的這麼說,然後呢?”
這黑漆寂靜的環境下最容易令人聯想一些恐怖的鬼怪之物,青木年雖然身經百戰,但女孩子在這情境下是特別脆弱的,她也不例外,心裡直冒起寒意。
白水來應道:“然後我聽到……”他忽然頓下話,因為附近似乎有些微聲音在冒響。
“有——鬼——啊——”左方猛地憑空炸響叫聲。
兩個沉浸在靜寂的人被嚇得“啊——”跳起來,白水來馬上反應過來竄向發音之處,因為那叫聲赫然是霜飛燕的聲音,但在那裡搜尋了好一會,除了晃動的薄板根本找不出什麼人,連喊幾聲飛燕的名字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白水來正待回到青木年身旁,猛又聽到左前方飛燕的聲音高喊:“鬼啊——在這裡,啊——”聲嘶慘烈像被鬼怪撕咬,令人毛骨悚然。
不可能!這戰神之鄉的守神塔怎會有鬼物存在呢?青木年雖然不停想著,但緊握劍柄的手心已溼冷,白水來再次撲向發音處,仍落空無獲。
突然再一聲慘叫,卻是青木年口中傳出,並有掙扎之聲,白水來閃電般趕至叫道:“什麼事?”
“有一對手從背後抓我!”青木年顫抖應道:“我……我揮劍砍過去卻又消失了……”
不等兩人驚疑,旁邊又響起尖笑聲:“嘻!嘻!嘻!誰也走不出我這鬼門關,所有人都得跟我下地獄——嘻嘻——”
這次是一把陰冷刺耳的聲音,這令他們兩人同時憶起數年前色頭巾一役,墜下迷亡森林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