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蘇河,你把空調開多少度了啊,咋這幾把冷呢?”
胖子不說還好,一說我也打了個哆嗦,感覺脖子發涼,就好似有啥玩意在對著我哈冷氣似得。
我縮了縮脖子,跟胖子說我沒開空調啊,而胖子則已經轉身朝客廳的立式空調走了過去。
剛開始我也多想,下意識的就跟著胖子去看。可當我無意間看到胖子的雙腳時,我全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我看到胖子兩隻腳的腳尖是惦著走的,就跟跳芭蕾舞的演員似得。我又不傻,腦子裡立刻就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草,胖子像是被啥看不見的東西拎著走的啊!
我嚇傻了,但我還是忍不住就喊了聲,胖子、胖子。
好在胖子扭頭看了我一眼,而且他走路恢復正常了,我這才鬆了口氣。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空調前,剛到這,我就發現空調是開啟的,而且從空調出風口那一個勁的往外吹著冷風,甚至用肉眼都能看到陣陣寒氣,跟冰櫃似得,這讓我很納悶,以前我家空調不是這樣的啊。
而胖子是真虎,他直接就把腦袋湊到空調通風口那,用眼睛貼在那看,邊看嘴裡還邊在那嘀咕著:“他孃的,這空調什麼鬼啊,吹出來的冷氣咋跟麵粉似得,冰涼冰涼的。”
這個時候我臉上也被吹到了冷氣,我用手一摸,還真是粉子,灰白色的。也不知怎的,我腦子裡冷不丁的就冒出了一個詞,骨灰。
想到骨灰,我忙後退了一步,然後對胖子喊道:“胖子,這冷氣不對勁啊,快退後。”
我還沒說完,胖子嘴裡就發出了‘誒喲’的痛苦聲,然後他的腦袋像是被人給狠狠抓住了一樣,死死的往空調通風口裡拖。
伴隨著一陣嗡鳴聲和胖子的鬼喊,他小半個腦袋竟然擠進了通風口,當時空調裡那機械的轟鳴聲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像空調了,跟絞肉機似得。
我驚恐的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就在我打算衝上去拉胖子時,胖子的身體突然就筆直的往後倒了下來。
只見胖子的臉上血肉模糊的一片,跟被刀片割過一樣,更恐怖的是,傷口已經完全冰凍起來了,跟剛從賓館裡拖出來的屍體似得。
看到這一幕,我身體一僵,感覺頭皮都麻了,也不敢上去喊胖子了。
突然,胖子就開口對我喊道:“蘇河,救我!”
喊完,胖子就朝我伸出了左手,示意我拉他起來,而他的右手則很詭異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與此同時,胖子的身體再一次像是被啥玩意給拎住了一樣,快速朝表妹的房間拖了過去。
我當時是真嚇蒙逼了,也沒敢去救胖子,而當我反應過來時,胖子已經被拖進了表妹的房間。
最終我還是一咬牙,喊了句‘你到底是誰,放了我兄弟!’,然後我就豁出去衝進了表妹的房間。
等我進了表妹的房間,我看到胖子大半個身體已經被拖進了衣櫥,就是之前表妹放衛生巾那個衣櫥,此時胖子只剩下兩隻腳露在外面了,死命的掙扎著。
我毫不猶豫的衝過去想要把胖子給拉出來,可詭異的是,等我來到衣櫥門口時,胖子卻消失不見了。
我尋思他應該是被拖進衣櫥了,可我把腦袋探進去看了一圈,也沒找到胖子。
於是我立刻扭頭看向表妹,此時她站在房間的角落,正冷冷的看著我。
我壯著膽子對她吼道:“張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搞鬼?我兄弟人呢?”
張靈理我了,她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她說:“該死的人都會死!”
聽了她的話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脖子一涼,等我反應過來時,一隻冰冷蒼白的手已經卡在了我脖子上,將我死死的往衣櫥裡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