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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頁

「你忍心看著沈氏就這樣垮掉?」

「沈氏垮不垮,你找到這裡來。又有什麼用?」

「讓林泉收手,他需要沈氏付出什麼代價?」陸仲達的臉經歷歲月的冰霜。露出嚴肅的神情,「陳立能聯絡上林泉,我必須在明天之前,跟他談妥條件……」

「他不會跟我們陸家人見面的,」陸伯淵平靜的說,「陳立上週五已經從星湖控股離職了,我想你應該想想其他地辦法。」

陸仲達幾乎斥責大伯陸伯淵說謊,這會兒,陳立從樓梯下來,走過來,穿著休閒服,陸仲達抿了抿嘴,說道:「這段仇恨真的就無法化解嗎?」

「爺爺讓二叔上樓去……」

「爸他回來了?」陸仲達驚諤在看著陸伯淵。

「昨天夜裡回來的。」陸伯淵沒有多說什麼,讓開路,帶陸仲達上了樓。幾年不相見,陸星垣已經是風燭殘年,白髮稀疏,臉上布滿老人斑,兩眼渾濁,陸仲達、陸伯淵上來,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分辨出來,隨手抓起一份報紙,就扔過去,身子急劇的顫抖著,不曉得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殘病。

陸仲達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你這個畜牲還有臉站到我的面前,」陸星垣瞪大眼睛,眼睛雖然沒有什麼光彩,渾濁的眼珠子,卻是顯出氣憤,「要不是明麗過來見我,你們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陸仲達看了陸伯淵地妻子歐陽明麗一眼。當年從靜海回來,陸星垣就回到橫店去,常臥病床,精神是越來越不濟了,這些年,又橫生出這麼多的恩怨,不論陸伯淵,還是陸冰倩她們,都要想方設法的瞞過陸星坦。陸伯淵是怕父親脾氣急躁,眼裡容不得沙子;陸冰倩是怕事情讓父親知道,會將父親徹底的推向林泉那邊。

陸伯淵大概被訓過,剛剛才躲到在樓下,陸仲達鼻頭扭了扭,硬著頭皮,負氣的說:「有恩怨也罷,沈氏還是栽倒在他設地局中,一切的出路都給堵上了,爸堅持說,沈氏地家業都是他的,現在毀在他的手裡,我們也無法說什麼。」

「那三個畜牲是罪有應得!」陸星垣唇上白哆嗦個不停,「沈陸兩家,養出這樣的子弟,真是丟人啊……」

「夠了!」陸伯淵見陸仲達嘴巴鼓著還想分辯什麼,臉色陰沉著,制止住他,又勸慰老父親,說道:「小妹與沈在星他們做下國法難容的事情,國法會給他們公正的判決的,我們也操不了心。」

「唉……」陸星垣悲涼一嘆,睜著渾濁的眼睛,看了看陸伯淵,又看了看陸仲達,「我沒幾天好活,也不怕你們折騰死我,沈陸兩家幾代的英名,就在今天徹徹底底的垮了,你們讓我如何去見老友星復,讓我如何去見老友星復?」掉下微濁的淚珠子,悲嗆涕零。

陳立心裡難過,別過臉去,歐陽明麗拉他袖子,到門外問他:「那裡真的不見?」

「起初是說不見,後來聯絡不上……」

「他也是心硬的人啊,」歐陽明麗輕輕嘆了一聲,「沈氏已經這樣了,這恩怨還解不了?」

陳立不知道說什麼,似乎沒有人再提當初在他靜海遇車禍的事了,他當然也不會意氣拿這事件再去壓迫老爺子的神經,不過心裡總有一股怨氣不消,心裡想:這樣的沈氏,還不如徹徹底底的垮掉算了……

湖中山的鳥島,停靠著一隻白色小型遊輪,只有石築的簡易碼頭,才到五月中旬,已有幾分炎熱,卻是湖心處沁涼。林泉坐在石階上,舒雅站在他旁邊,問道:「真的不理會?」

「理會,相見又有什麼用?告訴他們,我心裡的怨恨出乾淨了?」林泉撇了撇嘴,「多少年了,就沒有來往過,難道還能以一付勝利者的姿態出現?」林泉自嘲的笑了笑。

「終有一天,他們會明白你的。」舒雅堅持的說。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