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開啟他字跡模糊的記錄本,說道:「我希望有一個持股委員會完全控股聯投,眾人對聯投的佔股,可以在持股委員會裡體現,以避免控制力被分散……」
對於張碧筠、顧良宇這些聯投嫡系成員來說,股權究竟以何種形式體現出來,都不重要,但對張承祿、陳明憲這些人來說,意義卻不同了。
經過幾次增發擴股的稀釋,張承祿在靜海電氣所佔的股份降至12%只有聯投地四分之一,但是作為第二大股東,同時又是管理層代表,在靜海電氣擁有一些的獨立決策地位,一旦與聯投股權置換,只佔聯投不到2%的股份。便就失去獨立的聲音。一旦聯投與東都,和黃整合成真正意義上的財團。除了兩三個主要的聲音,也容不得太雜的聲音出現。
林泉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與座的眾人,緩緩的說道:「我在持股委員會地股份,將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歸到陳氏家族基金的名下,另一部分……」林泉停頓了一下,「我在荷蘭成立了一家林氏—聯合基金,另一部分的股份將歸到這家基金名下……我希望由我兼任持股委員會主席一職。」
經過這次調整,聯投的股權與管理結構變得更簡潔。從其旗下控股的靜海電氣與靜海建總兩家上市公司公告的內容裡,可以輕易查出聯投地規模。聯投這個財富俱樂部地新貴就像一頭龐然巨獸完全露出水面,註定要引起世人的矚目,林泉也將以財團管理者的姿態出現在公眾面前,成為眾所矚目的財經人物。但是林泉依舊未改變他撲朔迷離的作風。聯投深層次的財務結構將藏得更深了,特別是林泉將他名下的股份分割到兩家基金會的名下。除了持股委員會的成員與東都、和黃等關聯密切地財團,外界將無法知道誰才是聯投真正的控制者!
上午的會議沒有形成什麼決議,午餐是在樓下的酒店用的便餐,中午休息期間,林泉將張小斌叫到辦公室,對他說:「昨天從你家出來,銘雪因為我,蹭壞了車子,你幫我選一部車向她表示謝意。」
張小斌不曉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不便問什麼,想起一件事,說道:「今晚地宴請,方便請銘雪出席?」
林泉沒有猶豫,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是為你設的歡迎宴,請什麼人,你當然能決定,好歹又不用我掏腰包。」
張小斌離開林泉地辦公室,給銘雪掛了電話,提及贈車的事情。銘雪與張珏在一起,在電話那頭笑道:「昨天怕是我多此一舉。這些年,林先生跟我們這類人撇清關係都來不及,我哪裡敢收他的車?」
張小斌不曉得昨天具體發生什麼事,當然也不認為銘雪會接受林泉慷慨的好意,說道:「得,我就拿你的原話回林先生,今晚公司要舉行一個宴請,名義上是為我辦的歡迎宴,我邀請你參加。」
不曉得出於什麼原因,銘雪在手機那頭沉吟一會兒,卻說道:「林先生真有誠意的話,我提供一個孤兒院的帳戶,你問林先生能不能將買車的款贈給這家孤兒院?」
這家孤兒院是銘雪為所有被拐騙到靜海的未成年少女與兒童所設,正如林泉所問的那般,這世界究竟是黑是白?銘雪是靜海最出色的公關經理、最出名的媽媽桑,卻費盡心機成立孤兒院收留被拐騙的未成年少女與兒童,幫助她們返回家鄉。
銘雪對別的男人都一付淡漠的態度,那種分寸很微妙,要不是因為張珏的緣故,張小斌對銘雪也談不上理解,但他現在知道,銘雪對林泉的態度絕對與其他人不同。
張小斌向林泉如實複述銘雪的話,林泉早就聽說過這個在黑暗中孑然獨行的女孩子地事跡。他笑了笑掏了支票簿與筆,填過遞給張小斌,笑著說:「你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一下,晚宴的事。你聯絡戴明,由他去處理。」
張小斌接過支票,赫然填著五百萬,笑道:「五百萬買車的話,在靜海可要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