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忘記你身上還有別的責任?」耿一民的目光銳利,似乎能看透人心。
「不會忘記的,」林泉點點頭,說道,「只是想幫她做些什麼罷了,撒手不管地話。我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耿一民看了看柳葉天,顯然是讓他先表態;柳葉天萬萬沒想到林泉竟與陳明行的女兒有一段情,說起來,陳明行的女兒與張楷明早在零二年就結為夫婦,林泉又是那麼理智、不會輕易給情感牽著走的人。豈不是說林泉與陳明行的女兒在零二年之前就認識了?那段時間,正是跟張權、陳明行他們明爭暗鬥最厲害的時候,也真難為林泉了。在那之後,張權下臺,林泉倒極力緩和市裡與麗景的關係,柳葉天那時也沒有多想。畢竟麗景還是靜海市的大型實體,也沒有窮追不捨的意思,也沒有想到林泉有這裡地苦心在裡面。
柳葉天想起自己與顧曉玲之間的事,輕輕嘆了一口氣,回應耿一民詢問的目光。說道:「這裡,耿書記是大家長。我當然聽耿書記的。」
耿一民輕輕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拍拍林泉的肩膀,說道:「面對挑釁,也不能置之不理。就算這篇報導有理有據,新聞局也不敢讓全國性地媒體直接引用這麼駭人聽聞的標題,除非沈氏背後的那個人可以無視其中的政治風險,我們不要理報導的事情,集中精力,在案件的處理上爭取主動,爭取在明天之前,市裡能有一份給省裡地交待……」
柳葉天有些遲疑:「萬一有全國性的媒體直接轉載……」
「不會的,」耿一民鎮定自若的說,「就算有,也不用怕,我到年紀了,退也就退了,他們破壞規則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耿叔叔……」林泉喊道,有些不忍心讓耿一民承擔這麼大的政治風險。
耿一民笑了笑:「今年地冬天來得有些早,不過寒流來得及,去得也急,沒什麼好怕的,我也不想晚年混成一個老政客,要守住自己地立場,不容易啊。」
此時的麗景亂成一團,就算當年柳葉天跳票當選市長,麗景也沒有這麼混亂過,這篇報導一下子將逐步走上正軌的麗景推向絕境。
陳雨剛開始還不曉得陳晨為什麼一清晨就到她那裡,到了公司,才明白過來,報紙是田麗拿給她看的,刺眼的字眼,一下子便將她給擊垮了,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過了好久,才回神來喊:「爸爸呢……我爸呢,這件事不要讓我爸知道。」
陳明行正在陳山的挽扶下走進來,有人將報紙丟到庭院裡,他想看不到都沒有可能,看報紙時,他失足摔了一跤,想到訊息在公司傳開來,勢必會引起混亂,他強裂著疼痛,讓司機將他載到公司來。
「大哥昨天剛去交待問題,今天就爆出這樣的報導,聯投太卑鄙了……」陳山恨恨的說。
「夠了,不要瞎猜了,絕不會是聯投。」陳明行感覺左股還有些疼痛,估計跌傷了骨,不過神情還算鎮定,「這麼做對他們絕沒有好處。」
「大哥為什麼要幫聯投說話?」陳山有些惱怒,「除了聯投,大哥不是聽信聯投的話,才去市局交待問題的嗎?」
「聯投一開始就沒有擊潰麗景的用心,不然以聯投的強勢,麗景如何能從靜海建總的套子裡掙脫出來,如何能從去年的艱難中熬過來?」陳明行揮了揮手,讓張濤將見關上,「你不要多想了,張楷明回過靜海了。」
「張楷明回來了?」陳山詫異的看了看大哥陳明行。
「是的,他回來,他捲走的那筆巨額,又給別人陰了,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成了一條四處咬人的瘋狗。」陳明行說道,「陰他的那兩個人,就是當初幫他將鉅款轉走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昨天返回靜海,向靜海警方投案自首,我也就決定昨天向靜海警方把一些歷史遺留問題交待清楚……」
陳山站在那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