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靜海市長選舉地日子,有件事,我想向你匯報一下。」
「好,你說。」顧憲章在電話那頭收住笑聲。
「張泉作為市長唯一候選人參選明天的等額選舉,聯投下面的企業,今年也有幾名代表,我臨時關心了一下,才發現代表裡確實有一些對這次等額選舉有些意見……」
「靜海的情況,我清楚,你不用細說,你就說說這些代表準備怎麼做吧?」顧憲章的語氣有些僵硬,確實,他沒有將矛頭直接指到林泉頭上,已經相當客氣了。離明天的選舉還不到十二個小時,這時將訊息通知到他那裡,心裡難免要壓著火。
林泉心裡也有些發虛,顧憲章地反應最關鍵,最終的成敗還握在他的手裡。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都到開蠱的時候,哪有收回賭注地道理:「有十來名代表明天準備聯名保薦原常務副市長柳葉天。」
以法定程式來說,正職領導職位,可以實行等額選舉,也可以選擇差額選額,但通常為等額選額,副職領導職位則實行差額選舉。
「哦,這樣啊……」顧憲章只輕輕應了一聲,就沉入沉默之中。
這樣的沉默真叫人好受,林泉手握著話筒,耿一民、趙增、柳葉天都緊張地看著林泉,葉照額頭都滲出汗了。
「就這樣了,我知道了。」過了許久,顧憲章過了好久說了這句話,就收線了。
客廳裡異常的安靜,顧憲章話筒裡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
葉照沒有太多的經驗,這句話代表什麼態度?他抬頭看了看耿一民,耿一民的眉頭還沒有展開,真是讓人不能承受的壓力啊。
趙增輕輕的說:「明天那一戰,許勝不許敗啊。」
葉照這時才明白過來,明天能夠控制住局面,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萬一捅了大簍子,造成惡劣的影響,那就難說了。這麼一想,抬頭看向林泉,想看他此時地神情:林泉卻釋然了,臉上沒有他想像的擔憂與沉重。
林泉手蜷成拳頭,敲了敲額頭,說道:「那就等明天吧,已經這麼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柳葉天哂然一笑。林泉的這通電話,無疑將大半的責任拉到聯投的身上去了,林泉為什麼要主動攬這責任,他也明白:聯投要追求更高的地位,甚至可以說是平等的對話地位,而不想再度向剛登上省委書記的顧憲章表達下位者的忠心。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耿一民坐在沙發,揮了揮手,示意林泉先走,明天的事,林泉確實幫不上太大地忙,「我們這裡還不得稍停,有些細節還要確認一下。」
魏家強與女兒魏小青回到家,點了一支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愛人在裡面收掇屋子。魏小青回到自己的房間,趴到床上與陳晉通了電話,知道他陪林泉、陳楚他們在逛街,心裡有些不忿,掛了電話,起身到客廳倒水喝。看見父親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抽菸,將魏家強嘴裡的煙奪了下來,在菸灰缸裡捻熄:「都說戒菸了,怎麼還抽?」
「抽什麼?」魏家強的愛人抱著一疊浴巾進了客廳,沒看見玻璃几上的菸蒂,鼻子卻嗅到煙味了,「你怎麼又抽菸了?」
魏家強沒有應聲,指了指側面地沙發,叫女兒魏小青坐下:「你很奇怪我今天的態度吧?」
「是因為陳晉的表哥,林泉這個人究竟是誰?」魏小青眉頭皺著,她都鬱悶一個晚上了,就是沒有人開口跟她解釋。
「林泉?」魏家強的愛人聽過這名字,不曉得丈夫跟女兒要說什麼,坐到一邊,「老書記陳然的那個外孫?」
「陳晉這人呢,挺不錯的,我對他本人沒有意見,」魏家強沒理他老婆,「年輕人的愛情,我也能理解啊,不會考慮什麼現實問題,也不用考慮什麼現實問題,年輕一切都有可能,你一定幻想過你們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