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菁呶了呶,以示自己也幫不了她。
林泉在裡面開啟門。見陳晨站在門外,笑了笑:「幫我工作會很辛苦的,你要有準備。」
凝視著林泉的笑容,陳晨會心一笑,隨林泉走進那間個性鮮明的辦公室:「聽小初描述過。其實我很沒用地,站在伯明罕鐘塔上看風景很美。可是我只看過一次,你走之後,我站在高樓上,連窗戶邊都不敢走近。不敢坐飛機……」
林泉走到窗戶邊,開啟百葉窗簾,看著陳晨,說:「你過來看看,有時候看著街上的人流。會讓你想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念頭。」
陳晨小心翼翼的靠近窗戶,伸手輕輕抓住林泉的手。看著窗外,彷彿從沒看到這種風景地孩子,睜著天真無邪充滿驚喜的眼睛,額頭抵在給空調冷氣打得冰涼的有機玻璃上,那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泉抽回手,接過她手裡的資料夾,挨著窗戶閱讀起來。
陳晨度過新奇的一天,乘13路公交車返回家裡,才感覺到一絲疲憊,要熟悉聯投地業務與人事就夠她頭大的,但是她要做的遠遠不及這些。推門走進庭院,父親陳山站在客廳靜,而大伯與陳雨坐在客廳裡。
「你到聯投工作了?」陳山看著自己的女兒,一直乖巧聽話,偏偏從英國回業,常有出格之舉。
「你怎麼知道地?」
「方楠打電話給我。」陳雨站起來解釋。
「是啊,到其他地方又找不到工作,只好去聯投了。」
「麗景什麼工作沒有,你偏要到聯投去?」
「我什麼都做不了,到麗景只會給你們添麻煩。」
「到聯投你能做什麼。」
陳晨回想起站在落地窗前看到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抿著嘴不吭聲。下午稍晚一些的時候,方楠在辦公室將林泉所需處理的事務跟陳晨略加解釋了一遍,陳晨才發現,林泉並沒有享受到一個億萬富翁的舒適生話,相反地,財富只是令他身上承擔的責任更繁重,也更加忙碌。對於林泉來說,休息日就是這天可以早點結束手中地工作,與家人一起吃頓飯,然而睡多一點時間。
「叔,你不是一直懷疑林泉針對麗景嗎?林泉既然留小晨在身邊工作,可見他問心無愧。」
「哪有父親送女兒入虎口的?小晨涉世未深,要是林泉居心叵測,如何是好?」
陳山這麼說,陳明行臉就掛不住了,悶聲咳了一聲,陳山意識到自己失言,閉口不言。
陳明行輕嘆一聲:「我明天想見一下林泉,世紀城的問題還要溝通一下,既然陳晨到聯投工作了,就不找其他人通知了。」
陳晨說道:「明天可能不行,林泉明天起早要去羅然。」
「羅然?」陳明行半天沒想起國內哨這麼個地名,「羅然是哪裡?」
「西疆東部的小縣,地圖上,還比較好認。」
「他去哪裡做什麼?」聽陳晨這麼說,陳明行有了些印象,卻十分疑惑,「那裡都沒通火車吧?窮鄉僻壤的,就算有金礦,也不值得他專門走一趟。你也跟著過去?」
陳晨有些失望的說:「我今天剛到聯投,連公司的業務還沒有熟悉呢。」
舒雅盯著林泉:「聽說你的小情人回到你身邊了?」
林泉不說話,將紅燒肉汁倒飯碗裡,攪拌了幾下就往嘴裡扒。
「瞧你那點出息,」舒雅懶得理他,側著頭跟方楠說,「上次跟他去西客吃西餐,侍應生請他點菜,他開口就問:有沒有梅菜紅燒肉?侍應生很禮貌的說:這裡是西餐廳。他又問:那有沒有紅燒肉?侍應生還是很禮貌的說:這裡是西餐廳。他接著問:那有沒有梅菜扣肉?侍應生有些不耐煩: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是西餐廳。那扣肉呢?先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