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賽爾忙前忙後,很是勞累。
一夜的風雨,太后整理秀髮,細想著什麼,國嬤嬤從外面進來,讓其他的人統統退了出去,“太后,陽平昨日去過皇陵了,凡進去的人都沒有活著出來。”
“屍體都收拾乾淨了?”太后拿起一副耳環對著鏡子比劃著。
“乾淨了,不過,有人看見嚴耿昨日也去了,而且陽平曾經神秘消失過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好像夾帶一根樹根,因為天色太黑,所以並沒有看清楚。”
“樹根?好端端的抱著那個東西幹麼?”太后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奴婢也在納悶,可是山太大,一時半會兒的,根本無法判斷是哪裡的樹根。”
“大概有多長,多粗?”太后神色緊張的看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等著確認一般。
國嬤嬤也一下子緊張起來,“好像有一人多長的樣子,該不會是,不可能的,那麼大的皇陵,陽平有沒有得到一點風聲,怎麼可能找到那裡,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更何況那個丫頭一項心思縝密,連哀家有時候都自嘆不如,更何況你呢,罷了,讓人去看看,要是沒有出事最好,一旦有了訊息,馬上通知哀家。”國嬤嬤領命退了出去。
陽平將鎖裡的屍骨就停放在自己的房間裡,淚眼模糊的問,“夫君,你還記得這裡嘛,這是我們的新婚洞房,就是在這裡,你亟不可待的與我親熱,沒成想一出門就橫屍街頭,讓我這個做妻子的一下子從天堂跌倒了地獄,再看看我們的孩子,一出世就要成為一個沒爹的孩子,你怎麼就忍心離開我們,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年幼喪母,為了苟活,殘喘嫵媚都現在,好不容易從苦海里出來了,居然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難道這真的是我的本命嗎?不,我不信命運,我要去爭取,對,一定要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嚴耿從病痛之中醒來,身體每況愈下,他勉強支起身體,“管家,去把公主請過來。”
陽平擦乾眼淚,從容的跟在管家的後面,看著病床上精神一度萎靡的嚴耿,她何嘗不心急,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仰仗他,這個時候且不是讓他趴下的時辰,“阿爹,大敵當前,我們一定要振作。”
“孩子,喊你過來就是為了這個,管家,你先退下吧。”屏退了屋裡所有的人,嚴耿哆嗦著將枕頭遞給她,“開啟了。”
陽平疑惑的找來剪刀,將枕頭拆開,一卷聖旨滾落出來,她詫異的拿起來開啟,不看不要緊,一看險些嚇得從椅子上滾下去,“阿爹,這怎麼可能?這樣的事情也太離譜了。”
“我當初拿到這個聖旨,一直沒有敢對外宣佈,倒不是對先皇的不敬,當時,大局已定,太后把持了朝政,皇上只有一個,而你和延陵都是公主,不能成就大事,育德夫人又石沉大海,讓為父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決定靜下心來,等待時機,沒想到這樣一來,居然變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那這會兒拿出先皇的聖旨,你作何打算?”
“古瓦國虎視眈眈多時,一直找不到藉口下手,你拿著這個區古瓦國,那裡的皇上本是你的皇叔,看到這樣的聖旨,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向太后聲討,這樣一來古滇國上下便會人心渙散,到時候,你在趁虛而入,為鎖裡報仇,為父就了了心願了。”嚴耿說話明顯氣力不足,斷斷續續的。
陽平拿在手裡斟酌一會兒,“阿爹,您能斷定,現在的皇上並不是先皇所出,而是美玉夫人當初為了爭奪皇位,而以公主換得皇子。”
“沒錯,我為何千里迢迢趕到古瓦國去解救帝聯公主,是因為,我懷疑,太后之所以有那麼大的轉變,很有可能是與帝聯的身世有關,如果我所料不錯,帝聯或許就是當初那個被掉包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