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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太想想張大娘的話也有道理,就答應了,轉臉又問:“人家要問起你兒子咋辦?”
張大娘剝著玉米說:“這還不好辦,問到我兒子我就哭,向日本人要兒子……”
三姨太連聲誇讚著:“好,還是大娘的辦法多呀!”
無巧不成書。他們的話剛落音就從外面來了十多個人,端長槍、短槍的都有。表面看是國民黨新五軍的打扮,仔細一看卻是日本人,後面跟著一個翻譯官。這群人一進門便用手槍逼住屋內的三個人。
翻譯官用手槍點著張大娘的頭說:“老實點,叫什麼名字?”
張大娘驚慌著:“張王氏。”
翻譯官厲聲喝著:“我問你的名字。”
張大娘說:“沒有名字,就叫張王氏。”
“家裡幾口人吶?”
“你們都看見了,活著的就這三口,老伴,兒媳婦。”
“你兒子呢?”
張大娘聽見問到兒子,放聲大哭:“我那苦命兒呀,老日飛機扔炸彈偏偏就炸死了你呀……”
孫殿英也老淚縱橫地哭著。
一個日本隊長拿出一張照片看了看孫殿英,抓住老孫的衣領口把老孫提起吼著:“你的名字的有?”
孫殿英戰戰兢兢地說:“俺叫張栓。”
曹長眨著眼睛說:“張栓的不是,孫殿英的有。”
張大娘掙扎過來說:“你說他是孫軍長,軍長能穿這麼破的衣服?”
三姨太為了轉移他們的視線,一扭身跑到院子裡。
幾個日本士兵嚷著:“花姑娘地跑了,我們塞咕塞咕的有。”喚叫著也向外面跑去。
那個日軍曹長卻死死揪住孫殿英不放,嘴裡不停地說:“孫殿英地幹活,開路開路的!”
張大娘見狀,抱住孫殿英的後腰哭喊著:“孩他爹,你可不能走哇!”
日軍曹長見拉不走孫殿英,舉手一槍打在張大娘的前胸,大娘掙扎了一陣子終於倒在地上,鮮血如注,淋淋流了一片。孫殿英推開日本人,撲在大娘身旁傷心地哭著,“孩他娘……”
正在緊急關頭,一個漢奸進門說:“已經抓住了孫殿英,快撤!”十多個人爭搶著跑出了院子。
與此同時,在莫雲漢的住處,劉月亭和莫雲漢喝得酩酊大醉,東倒西歪在相互嘲笑著。
日本兵進入室內,毫不費力把二人捆起來。翻譯官看了照片笑著說:“這個是劉月亭,這個是孫殿英。”他拾起孫殿英脫在床上的中將軍服抖抖對日本小隊長說:“松田太君,除了孫殿英誰還有這種服裝,走吧,錯不了。”
松田小隊長吹著哨子集合部隊,帶著劉月亭和莫雲漢一路小跑離開小張莊。
敵人走後,孫殿英回到住室,他搖搖電話,線已經被剪斷了。出門尋找警衛,一個人也找不到。
張玉娟進門說:“敵人搶走了副軍長和老莫……”
腳步響外,張副官帶著獨立團趕到。孫殿英對魏月恭下達命令:“日本人搶走了副軍長和莫雲漢,火速追趕,救不回副軍長不要回來見我。”
獨立團分兵三路,整整找了一個下午,也沒見到劉月亭的影了。
日本人搶走劉月亭、莫雲漢的事使孫殿英大失面子,他知道日本人是衝著他孫殿英來的,若不是三姨太想得周全,自己早已成為日本的階下囚了。他想到金霞的事,莫非正像碧羅春說的那樣,這個人是個日本特務?他派張副官去察詢此事,果然不假,那個村的人並不知金霞這個人,只知道有個外地女人在這裡住過幾天,想到此他嚇出一身冷汗。
孫殿英邁步進入張大娘的住室,見大娘平躺在床上,臉上失去了血色,白得像一張紙。
見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