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定去,一定去。”
賀玉秀又說:“聽說三姨太國色天香,是個女中丈夫,玉秀倒想見識見識,以睹芳容,她能來嗎?”
孫殿英說:“能來,能來,今日中午我一定讓她陪賀女士喝幾杯。”
時近中午,嚴家浩家的酒宴已經擺齊,還不見孫殿英夫婦到來。嚴家浩跨出大門正要張望,見一輛小車向門口駛來,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孫殿英和三姨太張玉娟。嚴家浩見狀不敢怠慢,他回頭叫著:“玉秀,快來!”
賀玉秀聽見丈夫呼喚,換好衣服出了屋門,只見孫殿英夫婦說笑著,已經來到門前。
賀玉秀快步迎上去,上下打量著張玉娟。只見她生得齒白唇紅,雙目生輝,身穿一件米黃色的旗袍把自身線條勾勒得十分顯眼,上身套一件粉紅色的小坎又把雪白的臉蛋映襯得白裡透紅。青春的氣息把她蘊藏著的美完完全全地表現出來,像花朵一般。花苞兒半放微展時,自有一種可愛的姿態和色澤,十分迷人。賀玉秀看呆了,小聲地說:“早聽說張姐天仙一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漂亮的女人見面,總是注視著對方,並且暗暗比較著。張玉娟見賀玉秀絕非一般人物,她長秀美無比,身材苗條,體態靈巧,一顧一盼都顯示出她的美來。她的頭髮黑得像墨玉一般,一鬈一鬈地垂在象牙般的白頸邊;她的目光,尖利之中又透出溫柔,兩片嘴唇像櫻桃那樣又嫩又紅;她神情高貴自然,沒有一點做作的樣子。張玉娟看罷也笑著說:“我這個天仙不行羅,老嘍,小妹才是真正的天仙,又漂亮又年輕!”
兩個男人在一旁看著哈哈大笑,孫殿英說:“光看都看飽了,乾脆中飯就不要吃了吧!”
這時兩個女人才從夢境中走出來,拉拉扯扯進到室內。孫殿英和三姨太上坐,嚴家浩和夫人作陪。桌上的飯菜已經擺好,品類不算太多,每一盤的色澤搭配卻十分鮮亮,使客人一看就覺得眼饞。嚴家浩在四個杯子裡斟滿酒,自己先端起杯子說:“孫總司令馬上就是*的新編第四路軍總指揮了,為總指揮的錦繡前程乾杯!”
賀玉秀也端起一杯說:“三夫人天生麗質,為三夫人青春永駐乾杯!”
張玉娟白了嚴家浩一眼說:“嚴處長,我是不能喝白酒的,你不是不知道。”
嚴家浩“哦—一”了一聲,像是剛剛明白,他站起身來從櫥櫃裡拿出一瓶紅葡萄酒在三姨太面前一晃說:“喝這個怎麼樣,三夫人?”
三姨太微笑著說:“好吧!”
賀玉秀看著丈夫說:“我陪著三夫從喝紅酒。”
酒對每一個人的作用是各自不同的,賀玉秀喝了酒,面色發白,顯得更加好看;三姨太喝了酒臉色泛紅,像一朵鮮豔的桃花。這一天孫殿英喝得醉醺醺的,拉著嚴家浩的手哥長弟短地說了許多胡話。三姨太雖說面色發紅,卻很清醒,她攙著孫殿英走向小轎車時,頻頻向嚴家浩夫婦道謝。
送走孫殿英夫婦,賀玉秀有點不勝酒力,頭重腳輕,不能自制,便半坐半躺地靠在被子上。她看見嚴家浩倒了杯開水,又從箱子取出一包白色的藥粉放了進去,然後用湯匙攪動著。又過了一會他把茶水端給妻子說:“玉秀,你把它喝下去。”
賀玉秀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緊張地說:“家浩,那是什麼藥粉?你讓我喝。”
嚴家浩笑著說:“你一直心臟不好,我也沒功夫給你看病,你也看見了剛才倒入杯子裡的是一個老中醫按照祖傳秘方研製的中藥,對你這種病十分有效,喝了你的病就會好些的。”
剛剛吃過飯,又喝了那麼多酒,賀玉秀實在不想喝,她對丈夫說:“你放下吧,我過一會再喝。”
嚴家浩卻不讓步,他堅持著說:“老中醫交待過,這種藥必須在酒後喝才會有效。”
玉秀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