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裝著橄欖油的橡木桶,三十個裝著葡萄酒的,另外還有裝著香水的陶瓶之類都阿歸攏在半米見方的木箱之中。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珍貴的寶石之類,還有百多人的個人物品——行李,衣物,兵器等等。
老羅這個隊伍中多的是渾身力氣的壯漢,這些東西只是半天時間就全部上了船。當然這些東西不是老羅這段時日採購的全部,那些大宗的糧食兵器甲具還有工具類,甚至還有大量的飲用水都安然存在於老羅的隨身空間之中,為什麼叫隨身空間?因為戒指已經變成了一段紋身環繞在老羅的手指上,如同那把變成紋身的斧子一樣神秘而不可探知。
這段時日,那噶和十八郎等人在戰爭奴僕中混得如魚得水,那噶的力氣令曾經是角鬥士的眾人相當佩服,而且心情很好的戰士們對十八郎這個小子的機靈也頗為喜愛,指點了他不少的好東西,至於努拉爾曼則和西哥特人阿爾克混得滾熟,沒想到這個努拉爾曼居然有作斥侯的潛力。當然不是說崔十八郎不適合做一個斥侯,只是他的嘴巴有些大,而且性子不穩,目前還看不出來。
保加利亞人奧爾基現在成了老羅的長隨,還有一個經常跟在老羅身邊的是姆那奇,不是說其他的人對老羅不夠忠心,只是那噶更適合做一個猛將,十八郎則則可以成為老羅在戰爭奴僕中的耳目,同樣不是對手下的戰爭奴僕不信任,而是不可以給某些可能會存在的別有心思的人玩花樣的機會,尤其是這些人都是來自索拉提諾克手下,難免會有心向那個老奸商的人。
事實證明,老羅的做法使得自己始終處於主動狀態,無論是別有用心的索拉提諾克還是雅典城那個蠢蠢欲動的總督,都沒能做出什麼干擾老羅腳步的事情。
大宗的東西都裝上了船,最後在半坡的房子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老羅帶著眾人——有些痴迷這個城市內雕塑的艾爾黑絲恩,沉醉這個城市魅力的李蚺,還有期望回到巴庫的李湛和張盧,還有一百多個對這個城市感情複雜的原角鬥士,大家一起開始登船,眼前是東方的正在升騰的朝陽,身後是起伏的依山而建雅典衛城的白色房子還有未被挪動地點的雅典娜女神雕像。
早晨的海水很靜謐,海港卻充滿了熱鬧的氣氛,周圍三隻船的桅杆上繩索的吱呀聲還有三個船長呼喚水手的叫喊聲,還有偶爾飛過的鷗鳥的鳴叫聲。而不遠處的雅典城還在沉睡中,李姌不聲不響的抱著花彪走在老羅身邊,另一側是姆那奇和保加利亞人奧爾基。
“三兄,這個城好美麗,我們還會回來嗎?”李姌一臉迷茫的看著遠方。
“會的,如果有時間”老羅心中可沒有什麼留戀不捨的情懷,再好的風景,這裡也不是屬於自己的,不過隨口安慰女人的話語還是會的,“如果將來有餘暇,四娘你還想念這裡,我陪著你再來看看。”
邊上的姆那奇對這裡沒什麼感受,奧爾基則不然,和拜占庭皇帝的失敗戰爭,他成了無人關注的倒黴鬼,又轉而成了被商人轉賣來去的角鬥士,如果不是身邊這個男人,他或許在某一場角鬥中喪命了吧?這個地方雖然美麗,卻見證了自己的屈辱,即使此生再沒機會回到這裡,他也敢說自己永遠不會想念這裡,相信這也是所有前角鬥士的共同想法。
雅典北城的寬大莊園裡,肥胖的老索拉提諾克也在和身邊的助手談話,“那個巴托爾和他的人都登船了吧?”
“是的,主人。”索拉提諾克身旁的助手站在他身邊顯得格外瘦消,不過一臉的精明面相,“主人,既然您那麼欣賞那個傢伙,為什麼不把他留下來呢?”
“嗯,肯休斯,你不懂,”索拉提諾克難得有耐心給手下人講解,“那個男人如同海面上的島礁,你不去觸碰他沒什麼問題,一旦冒犯了他,就會像海浪一樣在礁岩碰撞得粉身碎骨。”
肯休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我們